家庭醫生瞭然,「病人之前注射的抑制劑強度太高,身體反應比較敏感,而且他之前一直沒有自然渡過發情期,被alpha信息素刺激到了。等抑制劑被身體自然代謝掉,以後就沒反應了,不用擔心,發熱是身體自然現象,待會他可能會燒到39℃左右,不用吃退燒藥,用物理手段降溫。」
考慮到姜嶸遠可能沒有經驗,家庭醫生囑咐道:「冰毛巾敷在額頭,酒精擦拭掌心、腋窩、腹股溝等位置,24小時候溫度要是還沒下降再去醫院。」
姜嶸遠一一應下,冰箱裡有孫阿姨凍的冰塊,姜嶸遠鏟了一小堆出來放在水池裡,擰了一塊半乾的毛巾出來搭在方度秋額頭。
方度秋此時身體敏感度尤其高,冰涼的毛巾刺的他皮膚都有些輕微痛。
他抬不起手,微微扭頭想將毛巾摔下去。
姜嶸遠只好讓毛巾稍微搭一會,再取下來,等一會再搭上去。
半小時後方度秋溫度不降反升,溫度槍再量已經到38.5℃,方度秋開始發出無意識的□□。
姜嶸遠取來酒精蘸濕棉球細細地擦拭方度秋的腋窩和手心,方度秋原本手心是比較冰涼的,此時握在手中灼燒得姜嶸遠心都顫了。
腹股溝位置太敏感了,姜嶸遠原本是不打算擦的,被方度秋的溫度燒得也顧不得這些了。
腋窩、手心、腹股溝、腳心……姜嶸遠一一擦過去,要是放在平時,方度秋看見一點都得半夜回去升旗,今天卻半天旖旎的心思都顧不得。
冰涼的酒精擦在方度秋敏感的肌膚上,刺得他身體發出陣陣顫抖,方度秋迷糊地嘟囔「痛」,一聲聲落在姜嶸遠心上,他卻只能輕輕摩挲方度秋的手背。
額頭處的毛巾換了一次又一次,酒精一遍遍擦,一直到晚上八點多,方度秋溫度終於降到37.6℃,人也恢復意識。
他搭在床邊的手輕微一顫,姜嶸遠立刻握住他的手,拿起溫度槍給他測溫。
屋子裡只開了一盞昏黃的氛圍燈,暗沉沉的,方度秋迷迷糊糊地開口:「幾點了?」
一說話嗓子干疼,似有刀片划過,方度秋咳嗽幾聲,一動彈頭上搭的毛巾掉了下來。
姜嶸遠端了一杯水過來,制止了方度秋起身的動作,給水杯里插了一根吸管,抵在他唇邊:「八點多了,度秋哥你先別說話喝點水。」
喝過水方度秋精神好了許多,姜嶸遠將他搭在外邊的手放回被子裡:「身上還疼嗎度秋哥?」
方度秋閉著眼小聲說:「不疼了。」
姜嶸遠又去擰了一次冰毛巾,重新坐下來趴在床邊,看著方度秋病懨懨的樣子,姜嶸遠眼眶泛紅自責道:「都是我的錯……」
方度秋又把手伸出來,摸了摸他的頭:「怪不到你頭上,是我自己之前埋的禍患……」
「那你要吃點什麼嗎?」
「不想吃,沒胃口……」
「少吃兩口吧……不吃飯恢復地慢……」姜嶸遠哄他。「我做一碗西紅柿湯湯麵,西紅柿熬成沙煮進湯里,下一點細細的龍鬚麵,酸酸的吃了開胃,再喝兩口湯……再拌個爽口的菠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