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只響了一下姜嶸遠就接了起來,他那張焦急的臉立刻出現在屏幕上,「餵度秋哥,發生什麼事了嗎?是陳醫生那邊檢查有什麼問題嗎?」姜嶸遠有點擔心今天的檢查結果出差錯。
「哦我的檢查結果沒問題,問問你去哪兒了,打電話也不接擔心你出意外。」
姜嶸遠把心放回肚子裡,「你沒問題就好度秋哥,嚇死我了。」姜嶸遠此時想起之前和康樂同桌創好的口供,放心大膽地說:「別擔心度秋哥,我和康樂同桌在圖書館呢。」
方度秋意味深長的笑:「你真的在圖書館嗎?育林旁邊的市圖?」
姜嶸遠想起他忠心耿耿的兄弟,堅定地回答:「是的度秋哥,別擔心我晚上就回來了。」
方度秋那邊的腳步開始移動,站在閱覽室門口時,方度秋將攝像頭跳轉了一下,康樂和佟濯的大頭赫然映入眼帘。
姜嶸遠感覺方度秋的聲音是從他心臟裡面傳出來的:「要不然你再編個理由。」
姜嶸遠:!!!
我好像是完蛋了,編謊話被老婆現場抓包。
寧容與在另一個房間問他:「姜嶸遠,塗完了之後放那晾著別動,你塗得厚最起碼得晾一個多小時,這會兒一動就蹭花了。」
姜嶸遠都沒來得及捂手機聽筒,方度秋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眯起眼睛,想起上周吃火鍋時他結完帳進來時幾人賊眉鼠眼的樣子。火氣已經散了一半。
方度秋心下瞭然,將攝像頭翻轉回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姜嶸遠小聲狡辯:「我也沒去幹壞事,你過幾天就知道了。」
方度秋簡直無語,被人跟拍照片都發他手機上了,還擱這兒做保密工作呢。
方度秋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把那張照片給姜嶸遠轉發過去,「別人送我的照片,自己看吧。」
姜嶸遠滿臉問號點開照片,當即差點捧著手機跪下。
「度秋哥!!!!!!!!你聽我解釋!!!!!!!」
說這話的功夫方度秋已經回到了車裡,「行啊,解釋吧。」
姜嶸遠這會兒哪還顧得上什麼驚喜不驚喜的,有驚喜也都全變成驚嚇了。
「我在容與哥的工作室我真的什麼壞事都沒有干!!!」
「啊啊啊啊啊!!!!容與哥出來接我我就給他開了一下門,我們倆之間的距離感覺至少還有一米,我冤枉啊!!!!!!!!!!」
屏幕上姜嶸遠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他恨不得能從屏幕中鑽過去。
方度秋知道人是寧容與後大概也能想來是什麼事,怪他關心則亂,也怪寧容與喜歡換門口的盆栽,看了好幾遍照片都沒認出來那是寧容與的工作室,這會兒姜嶸遠一說倒是覺得有點眼熟。
方度秋驅車駛向寧容與工作室,「等著吧我一會兒就來。」
工作室內姜嶸遠慌忙詢問寧容與有沒有什麼能速乾的方法,寧容與雙手一攤愛莫能助。
給木頭上色的顏料比較特殊,既要服帖不留下刷痕,還要顯色度高遮住木頭原本的顏色,還要防止顏料在乾的過程中木頭開裂,能同時達到這幾點要求的,根本不可能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