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衣服,只能對付從公司樓到車裡那一小段路上的寒冷,完全不足以抵抗鄉間的寒風,尤其是這種從縫隙里鑽進來的風。兩人進屋前還脫下了身上的厚外套,這會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毛衣。
不多時間,冉處理就凍得臉色灰青,他是個beta,身體素質還能比方度秋強上少許,他牙齒哆哆嗦嗦打著架,小聲地問方度秋:「方總,你還好嗎?」
方度秋冷的舌頭都感覺打結了,他身上的羊絨製品在草棚里的冷風面前,薄得就像一張紙。
他勉強從牙縫中擠出一點聲音:「我沒事兒你別慌,阿遠剛才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可能已經發現不對勁了,我們再堅持一會兒……」
……
警察對這一次搜尋行動非常看重,當即所有的警察全部出動,為防止方度秋被人綁進山里藏起來,警察甚至做好了搜山的準備,警犬都帶上了。
坐在警車上的姜嶸遠兩隻手死死握在一起,他的手止不住顫抖著,越拖一分鐘,方度秋的危險性就上升一層。
從他報警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還不知道方度秋那邊會是什麼情況……
警察在了解了全體村民都和華冠有利益衝突之後,直接放棄了和村民問話的過程。
立案的時候得知是匯城華冠的方度秋失蹤,上級領導都被驚動了。
這會兒所有外出參與搜尋的人,都得到指令,謹防全村一起作案,不對任何一個人放鬆警惕。
原本姜嶸遠是要被放在山下的,還是有過失蹤案追蹤經驗的老警察提議將姜嶸遠帶上。
姜嶸遠當時腿都軟了。
老警察雖然沒當著他的面說,但是他心裡也明白,老警察是防著方度秋omega的身份,萬一真到了那一步,有個姜嶸遠在還能控制住場面。
姜嶸遠沒好意思給警察說,他和方度秋別說永久標記了,連臨時標記都沒有……
……
方度秋和冉助理從屋裡抬走之後,老村長發話讓屋裡的年輕人都出去,喊自己家的長輩進來說話。
「各家主事人,你們都什麼想法?說出來……」
方才一直縮在牆角的男人站起來,「錢不錢的都好說,本來幾百萬的事我就沒想過,放鍋里的都是別人的,只有真正撈在自己碗裡的才是自己的。他要是現在就能給錢,不論多少都能落自己手上……」
老漢話糙理不糙,答應方度秋的條件雖然錢是少了,但是好歹真能裝進自己兜里。就算把方度秋扣在這裡一兩天的,方度秋同意了多給點錢,但是走公帳轉帳周期長啊,錢沒到手之前人都到底放不放?
不放,難道還能扣在這裡兩周?一兩天的還能混過去,時間長了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原本咬死了不鬆口的人也動搖了。
老漢又說了一句,「別忘了大少爺的吩咐……」
村長又猶豫了,「只要點錢,還能平過去,要是按大少爺的吩咐幹了,方家人報警怎麼辦?」
老漢低垂著頭,別人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大少爺說了,他有的是辦法,而且他方度秋還能有臉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