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度秋揉揉他的大頭,「別太緊張,還是要注意勞逸結合。」
方度秋心想,算了,阿遠沒遇見他之前已經吃了那麼多苦,家裡又不是養不起,何必還要逼孩子繼續吃苦呢?
只要你肯吃苦,這輩子就能有吃不完的苦。
姜嶸遠就這麼雲裡霧裡被方度秋推著去睡覺了。
「兄弟們,快幫我分析一下,度秋哥這是什麼意思?」
佟濯揉著自己的大腚,齜牙咧嘴,「什麼什麼意思,疼愛你唄憨憨,還能什麼意思。」
「嘶,」佟濯按到了屁股上淤青的地方,疼得喊出聲。
「不是吧兄弟?這麼大年齡了你媽還打你啊?」康樂在旁邊幸災樂禍,「我媽就沒罵我,只說讓我準備競賽的同時其他學科也別太鬆懈。」
「別瞎說,不是我媽打的,我媽倒是想打我來著,我一跑被桌腿絆了一下,往後摔砸地上的小板凳上的,屁股是磕青的。」
佟濯說著小心翼翼地挪了一下,他右邊屁股都不敢坐椅子上,只能用左半邊屁股承擔全身的重量……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姜嶸遠和康樂同時發出反派的囂張笑聲。
即使複習再忙,元旦還是要過的,匯城的傳統會放一天假,連著周末可以休息三天。
方度秋索性也給曹老師放假,他準備帶姜嶸遠出去跨年,周四下午放學接了姜嶸遠直接去了山上。
姜嶸遠這周踐行自己的諾言,每晚複習到一點多,白天瞌睡的時候全靠灌咖啡。知道今晚不上課,姜嶸遠下午就沒再喝咖啡,上車和方度秋貼貼了一下,姜嶸遠倒頭就睡。
方度秋還和他說著話呢,下一秒就沒了回應,不到三秒,姜嶸遠睡得扯起小呼嚕。
中間上繞城高速的時候,旁邊大車瘋狂按喇叭都沒能吵醒姜嶸遠。
方度秋掏出小毛毯給姜嶸遠蓋上,喊小李將空調溫度設高一點,掀開毛毯和姜嶸遠一起躺好睡覺。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姜嶸遠才勉強睜開眼,「唔——還沒到嗎度秋哥,嗯?」姜嶸遠看著眼前陌生的景色,突然清醒了,「我們要去哪呀度秋哥?」
方度秋:「去把你賣了。」
姜嶸遠抖開毛毯把方度秋也包裹進來,「我能賣多少錢?」
「不知道,我打算稱斤賣,豬肉一斤18,你可以更便宜一點。」
「憑什麼!」姜嶸遠憤憤不平,「怎麼都應該賣20!這樣吧,我自己做主,免費賣給你要不要?」
姜嶸遠撲過來壓在方度秋身上,兩人被埋在毛毯之下,方度秋正笑意盈盈地望向他,眼波中全是方度秋很少用語言表達的愛意和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