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以前的話來講。
這不是包裝,也不是偶像包袱, 而是人設。
人活著是需要人設的,如果人做什麼事都按照自己的意願來,大家都任性,那這個社會早就亂套了。
那會兒總笑話他想太多, 無事生非,但現實證明他的偽裝讓他的生活好過了許多。
而現在席淮連裝都不裝了, 顯然心情不太好。
兩人對視了幾秒,但誰都沒開口,時予便繼續切西瓜。
席淮過來後打開水龍頭洗了個手, 然後捏一塊切好的西瓜放進嘴裡, 眼睛卻是盯著時予手上的刀。
時予被看的心裡毛毛的,忍不住放下刀扭頭看他。
「幹嘛?」
席淮轉過視線看他, 嘴裡還咬著西瓜,臉頰微動。
不知怎麼的,時予想起剛剛跟姜沉星吃巧克力棒時的感受,不由得緊張起來。
被當獵物盯著看他吃東西的感覺太……
席淮現在會不會也是這樣?
然而席淮走過來,用肩膀輕輕撞一下他肩膀,咽下西瓜後用唇語無聲地說了兩個字。
吃醋。
時予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有股電流從腳下竄到頭頂,電的他渾身發麻。
他總是因為對席淮太過熟悉,忘了這人是迷倒了半個娛樂圈的影帝。
席淮的魅力不在於他的長相,而是他的微動作,微表情。
演員非常清楚要怎樣美觀的表達自己的情緒,僅僅只是一個小動作都讓人尖叫不已。
就好比現在,明明看著面無表情,眼神也淡淡的,但就是能感覺到一股醋勁與不滿。
說不出來怎麼回事,不知要怎麼表達,可就是有種被在乎的緊張感。
時予馬上轉回來把剩下的西瓜切完,然後把切好的一盤西瓜塞他懷裡,自己也拿上一盤,越過他往外走。
「出去吧。」
席淮看著他從身邊越過,眼神越發不滿。
然而在時予越過的那一瞬間,他看見捲髮下的耳尖隱隱泛紅,當即愣了一下,隨後盯著時予的背影勾唇一笑。
出去時廳里幾人在閒聊,時予掃了一圈見余嶺和陸尚行不在,問道。
「他兩呢?」
溫止拿小叉子叉了一塊西瓜。
「說要玩臥底,去準備了。」
時予當即哇了一聲。
「我會不會把把都是臥底。」
這倒是從未設想的道路,傅懷橙頓時笑道。
「那你慘了,你肯定每局都是第一個出局。」
「那還玩什麼。」時予毫不猶豫道,「我就不玩了,你們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