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止過去用手指敲了敲三角鋼琴上的板子,在時予抬頭看後用下巴往走廊方向點一下。
時予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其他人。
見他們都在忙各自的事情,沒人關注這邊,便跟著溫止往走廊處走。
兩人一出去溫止就開門見山。
「明天你有空嗎?」溫止說。
「有點事。」時予說,「怎麼?」
「沒,想約你去打保齡球。」溫止說,「明天是要拍視頻麼?」
想約他打保齡球?
時予撓了撓頭,為什麼突然兩人都約他。
但不管怎麼說,他已經答應席淮了,就不好答應溫止。
他本想說是,但想到溫止是在家的,見他出門肯定瞞不住。
於是誠實道:「不是,有事要出去一趟。」
溫止哦了一聲:「有人約?」
時予抿唇沒回答,算是默認了。
空氣突然寂靜下來,兩人就這麼幹站著。
夜晚的庭院黑漆漆的,只有透過玻璃照出的走廊餘光映照的地方才有漆黑以外的顏色。
時予看著這樣的景色,突然就想起昨晚在陽台上跟溫止的那番話。
人便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再一看溫止,硬朗的五官沒掛笑容,顯得有些嚴肅。
溫止又道:「是陸尚行?」
也不知哪來的心虛,時予馬上回答。
「不是。」
「那是姜沉星?」
「不是。」
「席淮?」
「不是,哎你別問了。」
「時予。」溫止聲音沉了幾分,「我又不會搗亂,為什麼不告訴我?」
「既然不會搗亂那你問了幹什麼呢?」時予看著他道,「說了我也是要出門的不是嗎?」
溫止噎了一下,敗下陣來。
「我……我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分一點時間給我,明天我想和你呆著。」
時予就不明白了。
「明天什麼日子啊,為什麼要跟我呆著。」
溫止輕輕點一下時予腦門,笑說。
「明天是你重要的日子,你不記得了麼?」
「我重要的日子?什麼日子?你別這樣看著我,在這又沒手機的,我上哪去看日期。」
「明天是你的生日,傻魚。」溫止笑了笑,「所以空出一點時間給我好麼,幾點都行,你安排好時間跟我說。」
「我……」
「那就這麼說好了。」溫止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我等你。」
溫止說完就走了。
「誒……!」
時予人還蒙著,溫止的身影便已消失在轉角。
明天居然是他的生日,他自己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