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隨便收拾了下殘局,溫止不知從哪掏出來兩個超大垃圾袋,兩人一股腦把垃圾全塞進去。
收拾時席淮抓著毛毯邊就往自己身上蓋,毯子上的垃圾因為毯子一扯嘩啦啦倒到一邊,險些髒了姜沉星一身。
好在溫止及時按住,這才沒弄髒姜沉星的衣服。
「晚上涼,小鹿背他去帳篷睡吧。」溫止說。
陸尚行嘖了一聲,不滿道:「為什麼是我?」
「因為席淮今晚跟你睡。」溫止道,「照顧照顧室友,乖。」
雖說溫止平時說話就溫溫柔柔,但這聲「乖」聽得時予春心萌動。
他扭頭看向陸尚行。
果然這傢伙再不情願也嘟著嘴搬起席淮,一邊背一邊罵罵咧咧,可愛死了。
時予忍不住笑出聲。
「笑什麼?」姜沉星問。
時予笑著說:「你不覺得小鹿很可愛麼?」
姜沉星默了一會兒,然後突然靠過來。
「有我可愛麼?」
嘴角那抹笑一瞬間僵住了,姜沉星背對著淡雅如霧的星光,那張容顏精緻得如月神下凡。
時予輕輕地點一下頭:「嗯。」
心跳如鼓。
姜沉星笑著退開了。
「臥槽!」
隨著一聲大喊,去往帳篷的陸尚行和席淮雙雙倒在沙子裡,可憐的好心人士陸尚行被席淮壓成夾心餅。
幾人一愣,一邊笑一邊過去幫忙。
搬到一半,不知怎麼的余嶺也倒下了,時予轉頭和姜沉星去扶餘嶺起來。
原來不是沒喝醉,只是看不出來而已。
把醉倒的兩人搬過去後,陸尚行把席淮塞進今天說好的帳篷里。
時予還在猶豫要把余嶺塞去哪,姜沉星就已經余嶺塞到靠右的帳篷里,和席淮睡的帳篷中間隔著一間。
而且姜沉星塞人塞的還是右邊的位置。
時予頓時感覺有些尷尬。
有時候他真希望自己腦子別那麼靈光,很多事不懂反而能輕鬆些。
「予哥。」陸尚行戳了戳時予手臂,「我想借你的帳篷換衣服,剛剛席淮那狗東西壓的我身上全是沙子。」
「換吧。」時予鑽進帳篷里打開手電筒,陸尚行就抱著衣服進去了。
溫止從節目組那頭背光走來,手裡抱著乾淨的新毛毯,在帳篷前的草地上鋪下,又放了幾瓶礦泉水。
「坐會兒醒醒酒。」
時予走到毯子中間坐下,仰頭看溫止時發現他耳朵有點紅,問道。
「你醉了麼?」
「有點。」溫止也坐下來,「沉星喝不下的都給我了。」
「不好喝。」姜沉星走到時予另一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