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聊什麼？」
溫止直白道：「我想跟你複合。」
時予張了張嘴，啞了。
溫止又補一句：「我認真的。」
時予低頭思考了許久，隨後緩慢而鄭重道。
「對不起。」
聽到拒絕溫止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地又問。
「是因為沉星嗎？」
時予搖頭：「不是。」
「我想聽實話。」溫止說。
「這就是實話。」時予立馬回答。
溫止看著時予認真的臉，微微張了張唇，吐出一口濁氣。
隨後轉頭看著遠處的綠植，用手捂著唇緩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把頭轉回來。
「我知道沉星一直在惦記一個人，知道他曾經和那個人很相愛。」溫止說，「可當我知道那個人是你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我該做出什麼反應。」
即便溫止不說，時予也看得出溫止現在很難受。
但畢竟他和姜沉星已經過去了，時予不明白溫止在難受什麼。
「所以呢？」時予說。
溫止藏在桌子底下的左手攥拳。
「我可以接受你有過去，也不怕有多少人追求你，但我不想……不想你心裡有不一樣的存在。」
說著，他伸手握住時予放在桌子上的手，哀求道。
「你是我的，好不好？」
時予被他臉上害怕中帶著乞求的模樣觸到了，心中泛起不忍。
「溫哥，別這樣。」
然而溫止抓他的手更加用力。
「我忍不住了。」溫止痛苦道，「一想到你是別人的，我就恨不得把你關起來，鎖起來，不讓任何人碰。」
「什麼看開，什麼順其自然，什麼努力過就好，都他媽滾一邊去！」
時予說不出話來。
緊握他的大手力氣很大，大到仿佛想將他連人帶桌拽到對面，霸道的占有一切。
可與其同時，那隻大手也在顫抖，抖得讓人心疼。
時予猶豫了。
如果這個時候跟溫止說他們不可能，溫止會瘋掉嗎？
大抵是會的。
溫止鬆了手上力道，轉而變為輕輕握住他手，柔聲道。
「別拒絕我，好嗎？」
第82章
空調製造的冷空氣覆蓋整個室內空間, 桌上的玻璃杯布滿水珠，水面的冰塊融化後叮的一聲落入水中。
時予看一眼水杯，水面上只露出冰塊一角。
這些天看到太多人的求而不得，此時此刻他竟有些麻木。
「溫哥。」時予抽出手, 「兩個選項, 長痛和短痛, 你選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