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姜沉星標準的嗓音被淚意浸染,痛苦隨著話語並出,「我又把他弄丟了。」
只一句,姜沉星就已哭得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溫止想起多年前姜沉星分手後傷心欲絕的場面,那時候的姜沉星比現在更加瘋狂,卻沒有現在這般讓他心疼。
因為這時的姜沉星更多的是絕望。
永遠失去的絕望。
溫止一把抱過姜沉星的頭,讓他在自己懷裡哭個夠。
自己則抬頭看著天花板,防止眼淚落下,也防止姜沉星看到自己的哭臉。
該結束了。
不管是他還是姜沉星。
在他們和時予分手的那一刻他們就該接受這個現實,但他們遲了這麼久才面對。
而今,不僅是為了他們,也為了時予,他們都應該放下過去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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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昨晚誰都沒睡好。
時予幾乎是一夜沒睡,整一晚上都是閉眼睜眼,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但睡不著他也不想起床,萬一起太早遇到樓下的人怎麼辦?
他掐著點起床洗漱,等霍思淼上來叫他才拖著行李箱下去。
到樓下時,其他七人已經都坐在餐廳的位置上,只留一個靠近廚房最角落的位置,座位的旁邊是席淮。
時予默默走到那個位置坐下,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明明不用再經歷修羅場,他們也沒再爭鋒相對,為什麼會感覺這麼不是滋味呢。
一群人在暮氣沉沉的氣氛下吃完早餐,因為中途多次沉默無聲,時予偷看其他人的狀態。
好傢夥。
四個藍方三個紅眼眶一個黑眼眶,難怪氣氛這麼消沉。
可他什麼都說不了。
他選了席淮,說什麼都是枉然。
吃完飯,他們拖著各自的行李箱打開大門,一個一個離開這間別墅。
時予出門時看了一眼寫著心動小屋的橫向木牌,想起第一天來時被嚇得馬上掉頭離開的場面,忍不住輕笑一聲。
席淮回頭看他:「笑什麼?」
「沒什麼。」時予往前走,「走吧。」
他們八人中,只有時予、霍思淼和余嶺沒有車。
時予自不用說,他肯定是跟席淮一起走,剩下霍思淼和余嶺是節目組幫忙安排接送。
所以八人一出來就一起往車庫走。
走著走著霍思淼和余嶺都停在路邊,等節目組的車開過來。
溫止忽然止步道:「我送你們回去吧,方便些,也不用麻煩孟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