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何等妖法?」
「你這國靈,安敢如此?莫不是要同我等為敵不成?」
...... ......
諸仙神菩薩們不安與驚駭欲絕的、恍若是要吃人的目光之下,嬴政掀唇輕笑,以指尖叩過腰間劍柄。開口,再是風輕雲淡不過的做出提醒道:
「朕的意思,難道尚不夠明顯?」
墨衣袀玄的帝王單人仗劍,從那樹下、從那斑駁的陰影間走出。光影在那俊美的眉眼間灑上神聖的色彩。似乎相較這一應的仙神與菩薩們而言,更像是一位神明。
一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並不因這世間的滄海桑田與任何事務而更改的,將規則與律令執掌的神明。
或許是那袀玄衣上的日月與星辰太過刺眼,又或許是君王俊美且冷硬的眉眼之下,目光過於冷淡且漠然。帶著足以將世間一切摧毀和重鑄的自信及傲然。一應仙神菩薩們聲音漸低,直至白衣觀音走出,開口,目光沉沉道:
「你不是國靈?不,你是國靈。你究竟是何人?」
「這不重要。」
嬴政搖頭,翹起的唇角間似是有幾分愉悅。
「諸位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
然而白衣觀音眉頭緊鎖,卻是有幾分不甘。咬了牙,將心中的不解與疑惑說出。並且由此做出推論。
「不,一個新生的國靈,做不到,你做不到的。」
言出法隨口含天憲,縱使是如同日之初升人道氣運再是煌煌不過的東土大唐境內,將他們驅逐便罷。可若是要說一言便使這一應的仙神菩薩們境界為之黜落,甚至是淪為凡俗......
那是全盛時期的人皇方才具有的威能。即便眼前的國靈口中敕令言語說出,似乎僅限於這江州城內,僅限於此一隅之地。但其中所代表與隱藏的意味,卻由不得白衣觀音不為之心驚,甚至是由此而想到那更加可怕且不可思議的可能。
「不是你,是唐皇。唐皇,人皇氣運所鍾,難道這世間還能再出一個人皇不成?」
白衣觀音失聲。隨之而伸出的一片沉寂,一片足以叫人為之而不安和恐慌的沉寂。彼此對視過一眼,那一眾的仙神們俱是瞳孔睜大倒吸一口涼氣,感到有些麻瓜。
「唐皇,人皇,上古人皇治世......」
有仙神雙眼無神,口中喃喃。更有菩薩做怒目之相,口中高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