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小花抖動著小花瓣,似乎在應和該隱的話。
「......」
該隱什麼都沒說,只是撫摸著白色小花的花瓣,閉上了血色的眼睛,腦子裡的畫面變得越來凌亂,越來越黯淡——
「我有一點點累了,亞伯。」
「真的只有一點點,畢竟我年紀也很大了也比不上年輕人了...」
「雖然你讓我好好活著,但是體力跟不上了嘛...」
「......」
閉上眼睛盤腿而坐自言自語的該隱突然停下了碎碎念,身子朝著一旁歪倒過去——
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出現在他的身後,抱住了欲滑落在地的該隱——
「怎麼還是這麼沒有警惕心,真是一如既往的粗心大意。」
斗篷男人抱著該隱說了兩句,然後才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頭髮,象徵著亡靈身份的紅瞳黑眸彎成了小月牙:「我回來了哦,小隱。」
該隱沒說話。
當然,他也沒辦法說話。
斗篷男人將額頭輕輕的抵在了該隱的額頭上——
該隱的本源魔力對所有人都設防,但唯獨對一個人不設防,甚至還歡呼雀躍的打開了魔力的大門開了記憶的寶盒歡迎這個人進來——
片刻後。
亞伯嘆了口氣。
不滅者也好路西法米迦勒他們也好,都放在一邊——
這十萬字心得體會是真的很難寫。
不寫的話也不行,畢竟魔鬼楊...哦,楊老師可是連深淵法則都偏袒到極點的存在,和他對著幹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我都和你說了,惡作劇之前一定要做好萬全準備,不能被抓住的。」亞伯看著躺在懷裡的該隱,沒忍住的用手指敲了敲他的額頭,無奈道:「怎麼一點都沒記住。」
陷入沉睡的該隱當然不會回答亞伯的話。
「......」
亞伯抬頭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周圍似乎在瑟瑟發抖的白色花朵和小土坡,好半天后才歪著頭笑了起來。
還以為這是什麼好地方能讓小隱躲在這裡——
原來是他當初隕身的地方啊。
也是被父神親手殺死的地方。
「......」
「這回我會帶你一起走的。」亞伯彎著眉眼,儘管眼睛是亡靈的模樣,但是燦爛的金髮在月光下依然是那麼的耀眼,似乎穿透了時光回到了神殿般的耀眼:「深淵才是我們應該去的地方,小隱。」
「我直至消亡都沒有想通的事情,終於有了答案。」
「不過現在還不能走,要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