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六年前到現在,譚軼一直是沉冷酷帥的風格,可以說和汪澤月的氣質完全相反。
他面部線條是凌厲的,眉眼是鋒銳的,唇也很薄,看上去不太好惹,沒有表情的時候總讓人覺得有點凶。
但他現在整個身體都被激得發紅,明明已經被弄到有些懵了,卻還側著臉低著頭在汪澤月面頰上胡亂磨蹭。
看著譚軼的眼睛,汪澤月嘆了口氣。
「……對。」
他一手按住譚軼的腰用力,另一隻手抬起來,摸了摸他的頭髮。
「我不會。」
事實上,他不但不會,還更加縱容了。
助長譚軼心思的,從始至終都是他本身。
他看向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青年。
譚軼聽到回答後又放鬆下來,但不知道為什麼,敏感度似乎也跟著提了個檔次。
他整個人都在發燙,上半身幾乎癱在汪澤月懷裡,卻一點逃離的想法都沒有。因為完全習慣了這樣的對待方式,只要被碰對地方就會出現控制不住的戰慄。
熱度和麻癢一點點積攢,他神志接近崩潰,倒多了的液體都被搗成白沫擠出來,可早就酸軟的肌肉仍在不能自已地抽搐。
汪澤月其實很喜歡看譚軼這副樣子。
哪裡還找得到這麼聽話還合他眼緣的人呢?
世界上也沒有第二個跟他這麼契合的氣運之子了。
況且,他也很期待以後和譚軼在電影上的進一步合作。
所以……怎麼會無動於衷?
對譚軼的縱容是件很稀罕的事。
汪澤月並不反感這種傾向,只不過惡趣味更加濃烈,最後又全部都作用在始作俑者身上。
「我們這次回去要準備新電影了。」
汪澤月的聲音原本聽起來很清貴,此時卻也沾上雜念,像一把鉤子似的直往譚軼耳朵里沖。譚軼全身都在顫,在聽到他聲音後戰慄得更加厲害。
汪澤月說。
「我們」。
他說:「……我的行程聽您安排。」
「好。」
這一次,汪澤月的笑音終於沒那麼淡了。
他笑的時候,五官都會顯得容易親近很多,整個人瞧著優雅又親和。
譚軼看著根本挪不開眼。
只不過汪澤月的動作遠沒有他笑得那麼溫柔,恰恰相反,那幾乎是強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