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奕寒微微蹙眉,開始思考解決方案。
「……」
除了被精神力和信息素干擾之外,白祁現在又多了一項——焦慮和渴望也在感知到邊奕寒的存在後瘋長。
他一下子離開隔離室中央的長椅,用最快的速度站到門前,以最快的速度平復呼吸。
但大門沒有被立刻打開。
熱汗流進眼眶,嘴唇已經被他自己咬到鮮血淋漓,白祁突兀地在那站了幾秒,便慢慢換了姿勢,轉為靠在門上。
一秒。
兩秒。
三秒。
可邊奕寒還是沒有進來。
……他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感知錯了。
又或者說,還不如不知道邊奕寒在外面。
既然願意把他從精神遊離的沉沼中拽出……為什麼不進來看看他?
這一刻,他不記得自己正在二次分化,也忘記自己分化成了Alpha,更沒關注隔離室里滿屋信息素。
就是,真的。
痛。
很痛。
比最開始洞穴里那次標記之前,還要難受很多。
所以可不可以像之前的那麼多次一樣,給他一個標記?
打開門,給他一個標記。
按住他側頸,犬齒刺入腺體,將冰涼而凜冽的信息素注射進最深處。
——之前是Beta的時候,標記會痛嗎?
其實還是會的,只不過越到後面,排異反應就越不明顯。
在所有痛苦中,他只甘心接受那些邊奕寒帶來的,被標記的痛與其他心思融合在一起,也就不再是單純的痛了。
白祁又緩緩挪動身體,從靠在門上變成靠在門邊的牆上。
這樣的話,邊奕寒開門,就不會感受到阻礙,而他也能在第一時間看見邊奕寒了。
……但他是不是根本不想進來?
為什麼不進來,是不是根本不想見到他?
二次分化讓白祁的狀態極其敏感,無數負面情緒都被放大,焦慮、煩躁、懷疑、騷動、絕望……
邊奕寒之前隱隱迴避的畫面在腦中無限循環,明明都是自己不願再回顧的東西,精神力卻像昏了頭似的四處亂竄,勢必要將角落裡的每一份記憶點燃。
邊奕寒可能不會來了。
他似乎只是想在外面看看。
門外。
邊奕寒眉頭緊皺。
白祁現在的狀態應該很不好,但正如軍醫的束手無策一樣,他進房間並不能改變局面,反而因為他和白祁都是高級Alpha,可能導致更壞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