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能說,你到時就知。」
敖丙蹙眉,狐疑地盯著四叔依舊朝氣蓬勃的小圓臉。
和和美美用過晚飯,一行人例行飲茶寒暄,而後四散。
敖順二人與哪吒他們住在一個院裡,不過一條小道的距離。臨睡前敖順非要拖著敖丙在月下小酌,被黑臉的敖雨拎著後領拽走。
「丙兒你等著,就這兩天,四叔一定要與你喝個痛快。」快字幾乎是藏在風裡,必須細聽才能獲知。
哪吒嘖嘖兩聲,「痛肯定是會痛,快還是別了,傷身。丙兒,你做什麼呢?」
被點名的敖丙還在手忙腳亂地捂孩子們的耳朵,嗔怪地瞥他一眼,「在孩子們面前,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哪吒愣了半晌,不解撓頭。
「我沒有胡說,這都是實話。」
「你還說?」敖丙瞪他一眼,一手牽一個孩子轉身就要進屋。
「醉酒第二天頭疼,喝得太快傷身,難道我說錯了?」太乙真人一醉就是三四天,醒來之後常嚷嚷不舒服,回回都是哪吒與敖丙輪換著照顧,實在是傷神傷時。
也許敖順不會頭疼,但他的歌聲一定會讓全府的人都陷入長久的噩夢。他可不想再經歷被敖丙丟進東海又撈起,撈起又扔下的怪夢,那玩意兒真心詭異得很。
「娘,你的手心出汗了。」小球的聲音打破哪吒的回想,他抬眼看去,只見敖丙神色複雜地站在門邊。察覺到視線後,他扯出個笑臉,有些尷尬地鑽進門。
哪吒在外頭吹了會兒風,雙眼忽然一亮,走到窗邊趴著問正為孩子們試水溫的敖丙,「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不好說的東西了?」
敖丙別過眼,把脫得赤條條的小球抱進水裡,又在小塔身上罩了個法術,把她隱藏在另個木桶里。小塔喟嘆一聲,雙腿在水中撲棱。
這罩子從內往外看得一清二楚,而外頭看不見裡面的場景,這是敖丙先前為小塔洗澡時想到的法子。雖說敖丙是生她的人,但好歹男女有別,哪怕是親生的閨女也得有所顧慮。
「沒有,你別亂想。快些關窗,等會兒凍著星兒,你又要生氣。」敖丙說著,用手邊的葫蘆瓢往小球身上澆水。
哪吒鼓了下嘴,合上窗子進屋,關門坐到桌邊喝茶。
「你說,這事會不會與十二金仙有關?」
敖丙手指一頓,險些把水潑上小球的眼睛,「不無可能。」
然而,直到敖順盡興而歸,他們都沒套出個所以然來。不過頗為欣慰的是,在做客期間,由於多方的阻撓,敖順滴酒未沾,從而避免了鬧劇的再度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