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色坦然的抬起頭,面色平靜,唯有眼眶微紅。
一多半特意推舉出的人已經嘆出氣來,一些婦孺也跟著紅了眼眶。
誰還聽不出帝君一片愛民之心,離大人一腔報效之意,那真是今日出門撞了驢。
一時間,瑣碎的討論聲不絕於耳。
「各位還有什麼問題,盡可以提出來,離必以誠相答。」
人群一陣騷動,老實說,到這地步也不該有誰還有問題了。
你耐心地等了一會兒,一位帶著明目鏡的先生往前踏了一步,拱了拱手。
「離大人,鄙人已深知離大人心意,只多嘴問一句,大人如何看待帝君?」
你鄭重地回道。
「我與帝君識於微末,帝君如我師,如我長,如我摯友,不敢辜負。」
那人深深吐了口氣,躬身行禮,擲地有聲道:
「好!離大人高義,謠諑必然不攻自破!許某在此向離大人告罪,自此不再提這不實之言!」
隨著那位先生,人們陸陸續續向著高台鞠躬,你眼眶微紅。
「離大人,我還有個問題…」
一個怯怯的女聲響起,你收拾了一下情緒,柔聲道:「請講。」
少女被你溫柔的態度安撫,膽子和聲音一起大了起來。
「離大人,您手腕上的腕釧何解?眾所周知,腕釧是男子贈予女子的定情之物,離大人可是有心悅之人了?」
人們睜著一雙雙亮閃閃的眼睛,期待的望著你。
自甘雨父母結合後,璃月許久沒有這樣的喜訊了。
你:???
哪裡殺出個眾所周知??
你就不知道啊!誰規定的眾所周知?!
你眼神暗示流雲,流雲卻別過了臉,像是早有預料,並不與你對視。
你:?
早該知道這塑料姐妹花沒指望。
你僵硬的笑著,故作從容的抬起右臂,一個墨色的腕釧暴露在世人面前。
腕釧通體漆黑,唯有一縷金線刺穿這濃重的墨色,似金龍盤繞在黑天之上。
怎麼說呢,在物質資料和人文藝術如此匱乏的三千年前,這古樸、端莊、低調而沉靜的藝術風格,屬實好認。
這盤龍造型向來用起來慎之又慎,原因無他,千岩軍手裡的旗幟便是此風格,只是比這腕釧上金線的造型精細許多。
今日千岩軍護旗手:這旗燙手。
「此物,確也算是帝君所贈。」
剛鞠完躬的許先生踉蹌了一下,震驚的望著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