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學點了點頭,老陳大為驚訝:「過年總休息的吧?」
她思索片刻:「除夕那晚還在複習。」
得……老陳揉了揉頭,二班為了超過一班真是不惜一切代價了。
別人都是一國兩制,他們搞成了一校兩制。
只有他們搞私下補課是吧?
老師補課是並不被允許的,如果被舉報的話,二班還要陷入麻煩中了,況且學生如此辛苦也不是陳敬希望看到的,他想找機會和二班班主任談談了,懸崖勒馬也為時不晚。
放眼望過去,二班人全都流露著一種莫名的緊張之態,反觀其他班級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輕鬆之色。
二班人把一班當成了遐想敵,甚至還將這種情緒從學習成績延伸到了方方面面。
鍾瓊在最後一棒的位置上等著前置位同學的到來,二班的人就在她的旁邊,雖然沒有同鍾瓊說些什麼,可姿勢完全是戒備和攻擊的。
鍾瓊看著那伸出來的手,都疑心一會兒跑步的時候會不會被推一下,因為二班人已經有些脫離他們的原有軌道,朝她的位置逼近了些。
二班第三棒的人比一班快了些,二班人接過接力棒的時候還甩給鍾瓊一個得意的眼色,可鍾瓊不是容易被激怒的人,她淡漠的回望回去,沒有起分毫的波瀾。
反而讓對面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一班緊隨其後,在摸到接力棒的一瞬間,鍾瓊感覺腳腕上的疼痛已然消失,她猶如離弦之箭,若流星飛馳,緊緊咬著二班的人不放。
她是做什麼都很優秀的別人家的孩子,有著超過同齡人的鎮定,但她從來沒將一切表彰當回事兒,只覺得是她應該做的,沒什麼好提的。此時的她也是這樣,因為她在賽場上一班的人才會安定,以至於任何事情發生到她身上,她都能夠隱忍堅持。
也許是因為風聲又或者是因為腳步聲,二班的人回頭望了一眼,原本挑釁的眼神在看見近在咫尺的鐘瓊時勃然變色。
少年人總是求勝心切。
誰也不例外。
但若是做些什麼可恥行徑則是不可取的。
在鍾瓊看見二班伸出絆她的一腳時,瞳孔一縮,這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讓一班拿到好名次啊。
可鍾瓊不是那種自亂陣腳的人,她如同戰場上的將軍,又或是運籌帷幄的軍師,後腳著重發力,改變了跑步習慣去越過了使絆子的腳。
比賽時分秒必爭,出了這個差錯,一班與第一無緣,但第二的寶座卻是十分穩妥,二班在驚愕和懊惱中在率先比賽的五個隊伍中排名第四。
鍾瓊平復著呼吸,在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驚覺腳腕是更加的疼痛了,因該是剛才的變故讓她落地的時候使得力氣過大。
鍾瓊有些懊惱,但並不是因為選擇上場而懊惱,是沒有選擇更妥善的處理方式而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