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素欣吸了吸鼻子,勉強開始按照劇本自我介紹起來了。
幾張桌子在中間拼成大張桌子,椅子在周圍轉圈圍繞,馬素欣站著,手撐著桌子,頗為聚精會神看著文字。
鍾瓊的角色是馬素欣的後媽,直接起來給馬素欣按回了座位上:「乖女兒,緊張什麼,結巴的媽都聽不清,媽平常就這麼教你的嗎?」
馬素欣翻了個白眼。
鍾瓊:「來,大大方方的,媽罩著你。」
一時間大家被鍾瓊這兩句話逗得前仰後合的,馬素欣漲紅臉:「好啦,都聽我說!」
大家看著馬素欣,認真聽著她的發言,像時蕾這樣仔細的,還用筆記了下來。
馬素欣的手哆哆嗦嗦的,好不容易說完,長出了一口氣:「呼~」
易宛打量著:「這麼緊張,兇手啊?」
馬素欣炸毛:「真不是我。」
易宛切了聲,翻著她的劇本,仍保持懷疑態度。
鍾瓊隨意靠在椅背上,將背包里的曲奇分給了大家:「不是你緊張什麼。」
馬素欣擺了擺手:「你不懂我,就算不是兇手,一想到會被懷疑也心虛啊。」
等馬素欣說完的時候,窗外颳起了風,伴隨風而來的還有一下下拍打在窗子上的細雨,不過多時,毛毛雨就變得越發大了起來,最後雷聲混合著雨聲,一場暴雨不請自來。
擔當DM的常戰揉了揉眼:「奇怪,天氣預報寫著只有30%可能性有雨啊。」
「事已至此,繼續玩吧。」鍾瓊很是淡定。
立夏後萬物生,雨水充沛是正常的事,只不過他們所在的地方是鮮有人至的教室,屋內浮灰四起,屋外昏昏沉沉,尤其是玩得還是推理誰是兇手的本,平白增添了許多陰森的氣息。
易宛原本還能笑馬素欣的小膽子,等一聲驚雷之後,笑也笑不出來了。
莊贊作為現場唯二的男性,清了清嗓子,按捺住心裡小小的恐懼,認真道:「我和香爐結婚之後度蜜月,在案發當天一直在一起,我雖然有動機,但是根本沒有時間去殺/人。」
香爐是鍾瓊扮演的角色,易宛看了鍾瓊一眼,朗聲:「她怎麼會是和你度蜜月,當時我們兩個正在一起……她被我綁在椅子上,我們……好事將近。」她坐在鍾瓊旁邊,請捏了一下鍾瓊放在腿上的手,「我當時就跨坐在這,她的……」
捏著劇本的鐘瓊頓感心慌意亂:「停停停。」她咽了一下口水,然後翻開了劇本的最後一頁,任務二赫然寫著這樣一句話——在你的丈夫和情人里選擇一位站隊,你們共享勝利的條件,如果對方是兇手你即是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