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曾經和沈憐玩石頭剪刀布的那個小丑一樣,仿佛心裡所想都會被那雙眼猜到。
「最初,我們第一次分開的時候,我在猶豫,該不該帶她一起冒險,但她已經獨自離開了……我至今都很後悔沒能帶她一起走。」
寧虞看向沈憐,眼中坦誠。
「撞她的人是誰都行,可偏偏是你這個沈家人,而我不能有任何的暴露,只好就這樣留她在國內。」
「後來我終於又帶她離開了,可她和我說她喜歡你,很喜歡的那種,我知道,真相大白了她肯定會離開,而且為了計劃不過早暴露,所以我什麼都沒說。」
沈憐像是審問一般,盯著她,緩緩問道:「你喜歡她?」
寧虞一頓,似乎沒料到她會這樣問,皺著眉,表情有些怪異,似是不理解,又似是在想些什麼事。
「……不是那種喜歡,我們之間無關愛情,我將她視作親人一樣的存在。」
說著,她垂下了眼,不敢直視沈憐,自顧自抿著咖啡。
「和你說的一樣,我確實沒有真心朋友,許知月是唯一一個接近我後,願意一直陪著我的人,她對我很重要。」
聽著別人在自己面前訴說自己女朋友對她多麼重要,兩人感情多麼深厚,沈憐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寧虞說了些她小時候和許知月的事情,但沒說幾句,就被沈憐叫停了。
「我對你的過去沒有興趣,如果我想知道,我會去問許知月。」
「行。」
寧虞推了推桌上已經喝完的咖啡:「既然這樣,該聊的我們也都聊完了,那就下次再見吧。」
「還有件事。」
「什麼?」
「關於我小姑的事情,你怎麼處理的?她現在在哪兒?」
這兩天,沈憐也曾聯繫過沈暮雨,可對方一直處在失聯狀態,她有幾分擔心。
提起這個名字,寧虞一時間沉默了很久,久到沈憐以為她不願意談這件事情時,她最終開了口,低沉的語氣完全不同於剛才的肆意。
「我如實告訴了她我的遭遇,以及其她受害者的遭遇,把沈家做的惡,一樁樁,一件件都擺在了她面前,她說願意幫助我們,她也確實這樣做了。」
「她是個很善良的人,可我真的沒辦法和她繼續在一起,所以拿到名單後我就提出分手了,她適合遇到其她更好的,配得上她的人。」
說完這麼幾句,寧虞便停下了,握著咖啡杯,不自在的拿大拇指描摹上面的簡筆畫。
她在愧疚,以及心慌。
「你要說的就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