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快就到了?」梅佩屏笑得不行,裝模做樣地嘆了口氣:「愛妃,朕不在的日子裡,屬實是被擺爛妃絆住了腳。你不會怪朕吧?」
溫玉棠也跟著樂,他早就習慣了梅佩屏這種脫線的說話習慣:「臣妾怎敢?臣妾正等著狠狠宰陛下一筆呢。」
梅佩屏咯咯直笑,直到兩人落了座,她還笑個不停。
「您的肺活量真是深不可測。」溫玉棠替她倒了杯茶。
梅佩屏喝了口茶,總算冷靜下來。
兩人聊了幾句日常,等菜上齊了,溫玉棠才不動聲色地說:「話說,之前你給我發的小說,我都看了,但是我有個疑問。」
「嗯?」梅佩屏夾了一口叉燒。
「為什麼那些金主在白月光回來之後,反而更要和替身上床了?他們幹嘛不直接找白月光?」
梅佩屏不假思索地回答:「因為得不到呀。」
「啊?」
「你想想,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渣攻之所以要找替身,不就是因為得不到嗎?」梅佩屏振振有詞:「所以越得不到白月光,就越要草替身,把憤怒都發泄出來!!!」
她塞了一口蒜蓉菠菜,嚼嚼嚼。
溫玉棠也嚼嚼嚼。
原來謝景宸和他上床只是為了發泄憤怒,就連見白月光之前也要發泄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一點傷心,他想。
只有那麼一點。
可能是因為謝景宸有時候看起來真的很喜歡他,也可能是因為謝景宸這樣的做法讓他感到人格被侮辱了。就算跟謝景宸上一次床就可以拿到兩百萬,謝景宸也不能拿他當發泄怒火的性/愛/娃娃吧——好吧,兩百萬確實很多,也許謝景宸確實可以這麼對他,但是!
那種心臟被人提了一下的感覺又回來了。
這絕對不行!干我們這行的最忌愛上客人,只有錢才是唯一的真理!溫玉棠放下筷子:「對了,小梅花,在鹹魚上賣車靠譜不?」
「你要賣什麼,玩具車?」
「怎麼可能!」
「雅迪?小牛?」
「……是四輪的!」
「奇瑞□□還是五菱宏光?」
溫玉棠:「喂!都不是,我要賣賓利。」
小梅花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坐了起來:「你幹啥違法犯罪的事兒了?」
溫玉棠:「沒有,我就是……覺得還是現金安心。」
梅佩屏順了口氣,猶豫了下,正了神色:「你跟我說說怎麼回事兒,要錢做什麼?不會是你爸又……?」
溫玉棠擺擺手:「沒有沒有,我跟他都不聯繫了。」
梅佩屏鬆了口氣:「那你怎麼突然要變賣這麼大一筆錢?而且你賓利是哪兒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