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這件事?」
「當然。那天我來接你去我那兒,結果半路出了車禍,我昏迷了好幾天。」
「原來是你?」溫玉棠吃驚:「我,我只記得那天車上還有一個人……」
韓隸嗤笑一聲:「你知道是誰撞的嗎?」
溫玉棠:「……誰?」
「謝景宸。」韓隸咬著牙說:「是謝景宸撞的。」
溫玉棠悚然,磕磕巴巴地問:「是,是意外嗎?」
「當然不是。」韓隸眯起眼:「鑑於此事,我打算更改合約內容。」
「好,好的?」溫玉棠問:「改成什麼?」
「這不屬於你操心的部分。」沒等溫玉棠回答,韓隸接著說:「一會兒我給你個地址,等你準備好了,隨時告訴我。」
「儘快。」
電話掛斷,溫玉棠放下手機,愣愣地坐了一會兒。
天哪。
他這是過得什麼日子。
巨大的信息量湧入腦海,謝景宸把他撞失憶了?可是,為什麼?又為什麼要給他轉錢,為什麼要收留他……他不太明白。
想不通。
太多的疑惑,他的思緒如一團亂麻,甚至不知道從哪兒可斬斷。
他又把那個木盒子拿了起來,搖了搖,感覺裡面東西挺多的。
無論如何,韓隸的提議對他來說,似乎沒什麼壞處。他真的要和一個把他撞了的人一起生活嗎,還生活了這麼久——只要想到這一點,他不禁毛骨悚然。
他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將這些遺留的雜物重新裝回去後,好像就無事可做了。
正巧這時,謝景宸給他發了條消息。
[在哪?]
溫玉棠將那個箱子藏到床底,誠實回答:[在世紀華庭這邊]
過了一會兒,門被敲響,是付直。
面對這個過去經常相處的司機,溫玉棠也是百感交集,對他笑了笑。
付直一向是個不苟言笑的,帶著溫玉棠到了樓上。
樓上停了一輛直升機,謝景宸正坐在機門上抽菸,另一隻手隨意划動手機。
看見溫玉棠,他略一抬手,溫玉棠下意識縮了一下。
謝景宸怔了怔,沒說什麼,轉身進了機艙。
溫玉棠也穿上安全服,坐了上去。
夜晚的燕京,燈光浪漫又閃耀,像城市的脈搏,緩緩流動。他趴在窗戶上往下看,忍不住拿出手機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