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懷清又聞到了他身上僅存的一縷淡香。
尾調都快散盡了,卻不妨礙它好聞得令人沉醉,鑽進鼻息中,病毒似地侵入體內擴散至全身。
嘴唇分明沒觸碰,卻仿佛能感知到那份灼熱,渾身的毛孔都滲出薄汗來,運動服粘在了皮膚上。
喬懷清裡面是真空的,能感覺到汗珠滾過肌膚的觸感,又黏又癢,好想脫掉後去吹風。
什麼遊戲,什麼節目,什麼偶像,他都不想管了。
譚郁時戲弄他到這地步,他怎麼可能讓這個壞男人好過。
單方面的輕吻突然加入了一位競爭者。
喬懷清抱住人,壓住後腦勺,蠻橫地與之糾纏。
事後想來,其實相當幼稚,像個愛較勁的小學生。
但譚郁時的確被他的舉動驚到了,眼中的錯愕一覽無餘。
那小學生就小學生吧。
反正他目的達成了。
手錶連震數次,黑衣人已離開近一分鐘,外邊遍布鏡頭。
誰也不知道,他們在這隱秘又燥熱的空間內交換喘息,大汗淋漓。
誰也不會猜到。
這感覺比看片都刺激,喬懷清甚至有點兒沉迷,手掌貼上面前男人的胸膛,意外發現,對方同樣心跳如雷。
怎麼會呢?演員連心跳都能控制嗎?
他想探入衣服摸個明白,可這時,譚郁時制住了他作亂的雙手,中斷了這個激烈的間隔吻。
「再不出去,他們,會來找我們,小玉,也會擔心。」
譚郁時的嗓音更沉更啞了,呼吸尚未平復,一句話斷成好幾截。
喬懷清很佩服他這時候還記得維持「關心粉絲」的完美人設,嘲諷道:「有本事真親啊,隔著面罩算什麼?」
譚郁時的手又一次伸進面罩,將他微濕的鬢角碎發勾到耳後:「太快了,我們昨天才見面,不想讓你覺得我很隨便。」
還演上了。
喬懷清嗤之以鼻:「那你大腿放在哪兒?這叫不隨便?」
譚郁時微愣,往下看了眼,迅速挪開腿:「抱歉,剛才情急,沒注意。」
鬼才信。
空氣中的香味漸漸淡去,喬懷清嗅到了最後一縷,忍不住問:「你噴的什麼香水?挺持久啊。」
譚郁時似乎輕笑了聲:「你喜歡?回去送你一瓶。」
「誰要和你同款。」喬懷清扭頭,「出不出去啊?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