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郁時替他摘下帽子與口罩:「外人進不了小區,鄰居也隔得遠,你放心。」
「是麼……」喬懷清吸入清新空氣,順勢勾過他脖子,往臉上蓋了個印,「那我們可以為所欲為了?想在外面做還是去裡面?」
譚郁時輕掐他的雙頰,制止了他的第二次進攻。
喬懷清鼓著嘴沒法動:「唔!嘎莫!(幹嘛!)」
譚郁時淺笑:「我沒有那個意思,你誤會了,只是想邀請你來做客而已。」
「嘟了啵,里裝蛇莫。(得了吧,你裝什麼。)」
「是真的。」譚郁時鬆手,牽起他往家裡走,「我說了,想讓你先了解我,我也想更了解你。」
喬懷清直翻白眼:「了解個屁啊,你要是沒那個意思就說清楚,別整天吊著我,像我求著你睡我似的,沒了你我多的是選擇。」
走在前頭的男人不吭聲,進了家門後轉身一把抱住他,哄小孩兒似地輕拍他後背:「我知道,我知道,別激動,別生氣。」
「我沒激動。」喬懷清推搡,「也沒生氣,就是煩你這麼磨蹭,是不是gay啊?圈子裡的規矩,認識三天不上床就是沒感覺,我們都第四天了,你想留住我這個粉絲就積極點兒。」
譚郁時抵著他的肩沉笑:「誰定的規矩?」
喬懷清理直氣壯:「我!」
譚郁時摟緊了些,抱著他輕輕搖晃:「可我烤了很好吃的蛋撻,做其他事的話會冷掉,就不好吃了。」
「……」喬懷清這會兒才聞到空氣中的香味,「……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蛋撻?」
「我有我的途徑。」譚郁時的手掌很大,托著他的後頸,輕緩地揉按,「你看,我給你揉了,沒有食言。」
喬懷清仿佛被按中某個穴位,身體不由自主地發軟。
揉是揉了,詩也念了,就差一個承諾沒兌現了。
可譚郁時看起來並不想親他。
摟摟抱抱都是小兒科,互相了解或許是藉口,大明星想用最低的成本留住小粉絲,沒打算與他進一步發展。
演技高超的演員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哄人很有一套,騙人更是技術高超。
他早就見識過,怎麼還會上當?
喬懷清被自己蠢笑。
送了一次被拋下還嫌不夠丟臉,還上門送第二次,賤得慌,譚郁時哪兒缺陪睡的?
白玩都瞧不上他。
「行行,吃蛋撻。」喬懷清掙出來,循著香味往餐廳走,「是您親手加熱的半成品吧?我太感動了,只要您施捨點兒小恩小惠,我這做粉絲的就該感恩戴德了,怎麼敢痴心妄想別的——唔!」
身後忽然伸出一隻大手,綁架人質似地捂住了他的嘴。
譚郁時依舊話不多,另條胳膊箍住他的腰,兩三步把他抱到了餐廳。
喬懷清頭一回體驗這種行進方式,十分懷疑健身房教練坑他,或許壓根沒練出肌肉,否則譚郁時抱他怎麼像抱一袋棉花似的,這麼輕鬆?
餐廳連著開放式廚房,他們在島台前停下。
喬懷清的鞋終於沾地,背靠著料理台,回頭一看——有砧板,還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