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讓陶源陪你回去。」譚郁時說完就去找周萍了。
喬懷清目送她上了回城的車,接著站在門口點了幾樣外賣,確定東西都備齊了,才轉身回屋。
入夜的景區涼風習習,吹得他心情舒爽,結果一進門,好死不活地撞上了聶志煊。
好心情轉瞬即逝。
四下沒有旁人,身上的設備也都摘了,聶志煊開口就是一聲冷笑:「恭喜恭喜,攀上高枝了,下一步就是簽公司出道了吧?」
喬懷清難得沒回擊,冷淡地掃他一眼便擦肩而過。
聶志煊卻不打算放過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怎麼,被我說中了,無話可說了?」
喬懷清回頭,扯了扯嘴角:「是啊,不想說髒話,所以對你無話可說。」
聶志煊加重力道,從抓變掐,陰惻惻道:「你就嘴硬吧,想傍著譚郁時出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喬懷清平靜地看著自己被掐得充血的胳膊,冰冷的視線緩緩轉移到面前人臉上。
聶志煊心頭一跳,頓覺不妙。
然而為時已晚。
看似吊兒郎當的青年突然迅猛出手,狠狠掐住他脖子,幾乎將他整個人托舉起來,眼底陰鷙翻湧:「我什麼貨色用不著你來提醒,既然聶濤都告訴你了,按輩分你得喊我一聲哥,懂嗎?小畜生。」
聶志煊使勁掰他的手,抓撓出深深的白印,竟難以掙脫,臉色因缺氧而越漲越紅,嘴上仍不認輸:「哈……哈哈,你真敢提,當我不知道嗎?你……你又不是我爸親生的!賤種!」
喬懷清不怒反笑:「咱倆要是真有血緣關係,我還覺得噁心呢。」
聶志煊氣結:「你、你和那個女人一樣無恥!不知道和哪個野男人生的……咳咳!也敢冒充我爸的兒子、騙我爸的錢!」
「我承認生我的女人也不是什麼好人,但聶濤更不是東西。」喬懷清五指收緊,雙眼充血發紅,「他欺騙我媽、把我帶回去養,發現我不是親生的之後又出軌你媽生了你,你居然還幫這老畜生說話?我真慶幸我不是他親生的,否則他的畜生基因就要遺傳給我了。」
聶志煊已經快翻白眼了,沒力氣回罵。
喬懷清鬆手一推,他劇烈咳嗽,踉蹌著倒退,堪堪站穩,就聽見一道人聲由遠及近:「那下一期就這麼定了……誒,你倆還沒走呢?」
任曉萱走過來,看清他倆的表情後,迅速察覺了氣氛不對勁。
這兩人白天在崖上吵得有多凶,她全程看在眼裡,不可能這麼快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