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懷清笑出聲:「又不是觀音菩薩,拜什麼拜啊。」
譚郁時:「因為媽像菩薩一樣無私。」
喬懷清嗷地一聲陷進床里,心軟成水:「你這麼誇我媽,我下輩子都要愛你了。」
譚郁時很正經:「先過好這輩子。」
「過不好了。」喬懷清改發語音,利用剩下那點鼻酸的勁兒,小聲抽氣,「嗚,老公,我剛遇見聶濤了,他欺負我,罵我罵得可難聽了。」
譚郁時也回語音,聲音含笑:「你沒罵回去?」
喬懷清:「我哪兒敢啊,他可是明天的評委之一,萬一他故意挑我們組的毛病、讓我們當眾出醜,怎麼辦呀?」
譚郁時:「觀眾都有眼睛,如果他亂點評,挨罵的會是他自己。」
我想也是。
喬懷清心中暗哼。
譚郁時的表演有目共睹,量那老王八也不敢睜眼說瞎話。
況且難道他不罵,聶濤就不會使絆子了嗎?
橫豎都要對上,不如先罵個痛快。
「可是我受不了這個氣,嗚嗚。」他這陣子天天學習表演,假哭起來有模有樣的,抽抽噎噎道,「老公,你是沒看見他那副囂張跋扈的嘴臉,我被他罵得只敢躲在電梯裡不出聲,現在想起來還難受呢。」
譚郁時配合道:「別哭,我給你報仇。」
喬懷清沒指望能騙過他,就等這句話呢,立刻收聲,問:「你有對付他的辦法啦?」
「嗯,時機差不多了,過幾天收網。」
「什麼收網?你幹什麼了?」
「從年初就開始收集證據了,不過那會兒不是為了你,是為了年底的金影獎,我不會讓他再從中作梗。」
年初?
那不就是《追聲者》上映的時候嗎?
當時聶志煊的賀歲片同期上映,搶排片之後才壓住譚郁時的風頭。
粉絲早有猜測,圈內也心知肚明,但一邊是剛回國沒根基的青年演員,另一邊是在業內有話語權的知名導演,誰都知道該站隊哪邊。
譚郁時自己也沒發聲,看似吃下了這個啞巴虧,沒想到這大半年內居然在收集證據。
「你總是悶聲幹大事啊譚老師。」喬懷清調侃,「你粉絲義憤填膺了大半年,天天為你叫屈,你居然能忍住不告訴他們,還傾情指導聶志煊,他們現在都以為是自己誤會了,其實你倆關係很好呢。」
譚郁時:「當然不能說,打草驚蛇的道理你也懂,況且搶排片這種小事,即便坐實了,也動搖不了聶濤分毫。」
喬懷清好奇:「你還發現了什麼證據?不會是他婚內出軌的黑料吧?可別影響到我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