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戈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比起安慰,它更好奇昨晚發生的一切。不過直覺告訴他,不管是問寧歸還是問達達利亞,都要帶上為八卦而犧牲的覺悟。
寧歸在沙發上悶頭趴了將近一分鐘,突然像按了彈簧似的撐起上身拔地而起,嚇得阿爾戈扇著翅膀後撤。
「嘎嘎!詐屍啦!」
「別咒我。」寧歸掃了他一眼,臉上的紅暈已消去大半,「我去換身衣服,我們準備出發。」
「嘎?這就沒事了?」
「本來也沒什麼事。」寧歸冷冷地說,可發紅的耳根還是出賣了他。
「今天還有比賽,現在不是為那種事後悔的時候。」
「哪種事?」
「再問就剝奪你的浪跡天涯權利終身。」
「......」可怕,和至冬小子睡了一覺,怎麼就變得和他一樣凶了?
寧歸洗漱完畢,又換了一身衣服,打開房門時正對上從樓梯上走下來的達達利亞。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參加今天的比賽呢,主人。」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為什麼不參加?不過是發生了點小意外,我還沒在意到會因此半途而廢。」
「哦?那說明多少還是有點在意嘍?」
「沒必要玩文字遊戲。」寧歸避開他的視線,「票根和手冊...是不是還在你的房間?」
「我拿著呢。」達達利亞亮出藏在身後的右手,將東西遞向寧歸,「這麼重要的物品,可別弄丟啊。」
「不會的。」寧歸接過東西,小心地避開達達利亞的手指。
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減少和達達利亞不必要的肢體接觸。
昨晚的事歸根結底還是自己太大意,怨不得別人。雖然沒必要為此分神懊悔,但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明知對方動機不純,自己更要小心防範。
自己當前最重要、也是唯一的目標就是找到離開提瓦特的方法,至於在這個世界遇到的人...恐怕等離開後此生都不會再見,實在沒必要產生什麼羈絆...
「嘎嘎,你這一副噎到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阿爾戈在他耳邊嘰嘰喳喳,不知為何,聽起來居然沒有那麼刺耳了。
「不會真噎到了吧?」達達利亞起身繞到他身旁,坐下拍了拍他的背,「你怎麼樣?怎麼眼睛紅紅的?」
「哪有...」寧歸揉揉眼睛,躲開他的視線,「你別聽阿爾戈瞎說,我還一口沒吃呢。」
達達利亞看了一眼寧歸碗裡,這才鬆一口氣。
「喂,你也別太緊張。」他放在寧歸後背的手並未收回,「我不是說了嗎?我會讓你贏的。」
「...誰說我緊張了?」寧歸微微仰著下巴,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我當然知道我會贏。」
「對我這麼有信心?」
「是對我的眼光有信心。」寧歸拿起一塊麵包,餵到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