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麗說完抽了一下鼻子,「算了,你們動手吧,反正本小姐輸了比賽,也不想活了!」
寧歸無法,只好讓達達利亞和阿爾戈在門外等一會。
既然被迫撞見了氣餒到有輕生念頭的少女,他也不好放著不管。
達達利亞倒是沒什麼反對意見,一面說著「有事叫我」,一面帶著阿爾戈退出房間。
「聽見了嗎,他說我是他的朋友誒。」
「......」阿爾戈認真思考如果他吐槽達達利亞現在的樣子很不值錢,會被拔掉幾根羽毛。
*
「這場比賽...很重要嗎?」寧歸關上門。
「當然!」艾米麗瞪他一眼,撇著嘴道,「你也不用擺出一副愧疚的樣子,本小姐輸的心服口服,之所以...之所以哭,只是恨自己沒用罷了!」
「不,我覺得,你很厲害。」寧歸真誠地說,「哪怕同伴已經倒下,你也沒有放棄戰鬥,擁有這樣寶貴的勇氣,怎麼能說自己沒用呢?」
「光有勇氣有什麼用?又沒有神之眼...」艾米麗垂下頭,「如果能贏下比賽,就應該可以拿到神之眼了吧...」
「神之眼?」
「說道這個,你也沒有神之眼...」艾米麗擦乾眼淚,打量著寧歸,「你不著急嗎?」
寧歸無言以對,他不知道該怎麼和艾米麗解釋,在他生活的世界裡,沒有人會為這種事著急。
「這種事著急不來吧?」寧歸含糊答道,「畢竟,又不是著急就能獲得神之眼。」
「也是...可再拿不到神之眼,我們的部落...嗨呀,和你說這些也沒用,你根本不會懂我!」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經歷,但我想...我們想要獲勝的心情,應該是一樣的。」
寧歸說道,「大家在本質上並無不同,你我都是選手,沒有人是為了輸掉比賽而來。」
「可比賽,還是有結果上的勝負之分啊!」
「嗯,就像你說的,僅僅是結果...不是嗎?」
「什麼嘛,你這樣說好像比賽根本沒有意義一樣,你那位很厲害的朋友聽到之後,不知道會不會後悔替你賣命。」
「比賽對我來說,當然有意義。」寧歸笑了,「它可能是一種很有效的方法,但絕非目的,如果這條路走不通,我還會想別的辦法。」
「至於你說的那位朋友...我想,比起結果,可能他更享受過程。」
「是方法...而非目的...」艾米麗皺起眉,「你的意思是,不用像哥哥一樣通過決鬥,也能獲得神之眼,守護部落嗎?」
「...不論你的目標是守護重要的人,還是獲得神之眼,我想都不可能只有一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