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阿爾戈欲言又止,「哎呀,要不你還是去看看他吧。」
「我不會去討人嫌。」寧歸也說不上來自己這種彆扭的心理從何而來,他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於是把多餘的落日果和胡蘿蔔統統撥進阿爾戈盤裡。
「喂!你當我是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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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的暗鴝之巢熱鬧非凡,坐在櫃檯後的店員望著門外來往的人潮,百無聊賴地張嘴打著哈欠。
「啪——」一袋分量不輕的摩拉甩到櫃檯上,他抬頭,是那位老闆交代過要好生招待的橘發先生。
「這袋摩拉幫我交給和我同行的那位先生。」他又拿出一袋分量差不多,但沒有封口,「這是你的報酬。」
店員瞪大了眼睛,愣了三秒,忙不迭地把東西收起來,「好的好的!」
「對了,如果他要離開,一定要拖住他,或者...」達達利亞沉吟片刻,「告訴你的老闆,他知道該怎麼做。」
「明白,明白!」店員點頭如搗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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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寧歸懷著心事回到房間,這一夜囫圇睡去。
第二天起床,本想鼓起勇氣去找達達利亞,一問店員,才得知他已漏夜離開旅店。
「什麼?」寧歸一驚,「他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沒有。」
「那...有沒有留下口信?」
「口信...哦對了,他讓我給你這個。」
店員從櫃檯下拿出一隻看起來分量不輕的錢袋,「這封口的繩索上都戳著北國銀行的火漆印,您看清楚,我可沒有偷偷打開哦。」
「...除了這個呢?沒別的了?」
「呃...」店員面露難色,這什麼意思,嫌少嗎?
這一袋少說有幾十萬摩拉,這兩人一個隨隨便便丟給自己,一個收了還嫌不夠,他不僅感嘆:有錢人的世界我果然不懂。
「那...他離開時有什麼反常的地方嗎?」寧歸還不死心。
「那位先生看起來像是要出遠門,他結算了最近幾日的房費,別的什麼都沒說。」
「......」
出遠門。
「嘎?他不會真跑了吧?」阿爾戈下意識地大喊。
之後被寧歸一把揪住翅膀。
「你到底知道什麼?」
「冤枉啊,我只是隨口一說嘎!」阿爾戈撲棱著另一隻翅膀,叫得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