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這是我的錯。」
「......」寧歸望著滿身傷痕的達達利亞,又想到自己只是輕微受傷的小腿,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應該還有疑問吧,那個盒子...也拿出來吧。」
劇烈咳嗽過後,達達利亞的臉色蒼白的可怕,寧歸有些猶豫,語氣也稍稍軟下來,「你的狀況沒問題嗎?要不你先休息,我改天再來...」
「沒關係,我撐得住。」
寧歸只好拿出那隻鐵盒。
鐵盒的外形並不陌生,和他帶進查理別墅的那隻一模一樣。
「盒子需要執行官的印鑑才能打開...抱歉,我現在沒有足夠的力量。」
「但我可以告訴你,盒子裡面是什麼。」達達利亞說完,又急切的補充道。
短短几分鐘內,他已經說了三次「抱歉」。
「我並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寧歸搖頭道,「我只想知道發生了什麼,至於之前的事情,我們都不要放在心上了。」
「為什麼?」達達利亞有些慌張地看著他,「你...不打算原諒我了嗎?」
「......」寧歸陷入沉默,避開了達達利亞的眼睛。
「不,我...我沒想怪你。」他背過身,望著坩堝里不斷吐著泡泡的湯藥,「一碼歸一碼,之前你的確騙過我,但這一次...我明白,你是為了救我。」
他回過頭,靜靜地看著達達利亞的眼睛。
「你幫我打比賽,為我尋找武器,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會死在鬥技場上。」
「可是...」達達利亞垂下腦袋,語氣是滿溢的落寞與懊悔,「我沒能按時回來,也沒能讓你贏。」
「還有,你說我救了你,也不全是這樣。」他自嘲地笑笑,「如果不是那個迪盧克及時趕到,我們倆現在還在草地上昏迷呢。」
「...其實對我來說,贏沒有那麼重要的。」
寧歸在床邊坐下,「況且,我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讓別人受傷。俗話說條條大路通...至冬,提瓦特這麼大,總能找到別的辦法。」
「...條條大路通至冬,什麼意思?」達達利亞困惑地抬起頭。
「意思就是你別自責了。」寧歸舉起掌心的鐵盒,「還是來說說它吧,拋開你們愚人眾的秘密計劃,還有什麼能告訴我的嗎?」
「哈,秘密計...呃...」達達利亞輕笑了一聲,立即痛苦地捂著胸口仰倒在靠墊上,「哪有...哪有什麼秘密計劃,只是些無聊的任務罷了。」
「這裡面裝著的東西,叫做祀瓏碎片。」
他輕輕側身,換了個相對舒適的姿勢,捂著胸口繼續道,「這東西來自璃月的沉玉谷,有關它的傳說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