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還該誇誇你?」
「不想夸的話,做點別的也行。」達達利亞笑眯眯道。
「……」寧歸不再說話。
阿爾戈表示自己沒眼看,專注地對著眼前的茶餅瘋狂的啄食。
日暮時分,內室的門終於打開,白朮送堇瑟出門,口中還吩咐著,「蒼朮與藿香性溫,老人家用再好不過。另外,平日也可少吃些淮山,能祛風濕,散寒氣。」
「嗯,多謝白大夫。」
寧歸看著堇瑟,她現在起碼有十四五歲那麼大了。
「對了,這位先生...」那雙金色的豎瞳突然落在他身上,「不知該怎麼稱呼。」
「我叫寧歸,白大夫。」
「有禮了。既然是一同來的,在下想給寧歸先生也號號脈,如何?」
「誒?」
白朮似乎話裡有話,寧歸點點頭,向內室走去。
達達利亞正想跟上,卻被白朮喝止,「公子先生身體康健,雖然有些舊傷,但只要再過些時日自會癒合,不礙事的。」
「還是煩請你和這位鳥兄在外等候吧。」白朮微笑著道。
寧歸跟著白朮走進內室,那個叫七七的小姑娘沖他點頭行禮,在離開前帶上了門。
白朮拉開一把椅子請寧歸坐下,之後坐在他對面,開始整理面前的脈案,似乎並不急著為寧歸號脈。
反倒是纏在他脖子上的那條赤瞳白蛇突然開口: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回來?
要不是已經習慣了聽阿爾戈講話,寧歸一定會被白蛇開口說人話嚇一大跳。
看到寧歸一臉不明所以的模樣,她在白朮脖子上繞了一圈,自語道,「原來...是轉世嗎?」
白朮握著毛筆的手一頓,笑道,「長生,別打啞謎了。這位朋友看上去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也認識我嗎?」寧歸猶豫著問。
「為什麼要用也?」白蛇反問道,「你遇到過其他認識你的人嗎?」
「...嗯。」
這條白蛇看起來像是知道什麼,寧歸決定不再隱瞞,將遇到堇瑟的事大致講了一遍。
「原來如此...我就覺得那小姑娘來歷奇怪,只是我如今仙力有限,只能看出她身上有封印,再深入的便看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