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雙手攤開,手心捧著一隻碧綠的玉瓏,呈圓環狀,與他身後的圓日如出一轍。
寧歸在看到玉瓏的剎那心頭一盪,一陣不知名的顫慄席捲全身,讓他有種窒息感。
「這是...」
「寧歸哥哥感受到了什麼嗎?」堇瑟問,「這幅壁畫上原本是沒有祀瓏的。」
「你是說,這上面的玉瓏是後來才出現的?」
「嗯,我確定。」堇瑟點點頭,「我想這一定和達達利亞先生投下的那枚祀瓏有關,如果能參透其中的奧秘,也許就能...」
「等一下。」達達利亞突然抬起手,示意她暫時噤聲。
之後抬頭朗聲道,「聽了這麼久,也該出來了吧?」
「......」
寧歸正想問他在同誰講話,不料另一道岔路口的石柱後,探出兩顆鬼鬼祟祟的腦袋。
達達利亞臉色一沉,「出來,別逼我說第二遍。」
兩個愚人眾先遣隊員打扮的人低著頭從石柱後走出,看起來都有些畏懼的樣子。
「只說叫我嗎守株待兔...沒說會等來公子大人啊...」
「怎麼?我就幾天不在,你們連回話的規矩都忘了?」
「回、回稟公子大人!絕對沒忘!」身材矮胖、穿著藍色支付的愚人眾隊員急忙站直身子,向達達利亞畢恭畢敬行禮,「我們是奉命駐守在此處,抓捕緋鯉村相關人等!」
達達利亞冷笑一聲,竟是連裝都不願意裝了嗎?
「說清楚,奉誰的命,為什麼抓人?」
「這...」
「怎麼?投靠了新長官,我說話不管用了?」
「不是的公子大人!」另一個高瘦的隊員急忙回答道,「我們也是突然被調離原駐地,要求配合有關暗鴝之巢的任務。至於具體為什麼要抓人...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調離?是誰的調令,博士嗎?」
「這...」
「你們應該知道,給你們倆報個因公殉職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是是是,我們說、我們說...是...是少女大人的調令。」
「少女?!」達達利亞也是一驚。
原本以為這一切都是多托雷的手筆,這麼做也無非是為了他那些駭人聽聞的實驗。但如果哥倫比婭才是幕後的操盤手,這件事恐怕就更棘手了...
「公子大人,您別不信,我確認過,的確是少女大人簽發的調令。而且我們倆賤命一條,您就算真的手起刀落...也還會再有新的人過來,這差事總是要交的嘛...」
「哼,我沒說要壞你們的差事。」達達利亞勾起唇角,眼底卻無笑意,「不就是抓個人和你們交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