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個小團體中本來就比較膽小,他可不想再被范偉他們嘲笑自己又大驚小怪了。
「沒事。」黃俊華對李明澤搖搖頭。
小團體聊著聊著,突然說起了教室後排那個空座位。
「誒,蘇哥,那傢伙怎麼還沒來?」范偉看著教室後面問。
已經一連四天,教室後排那個人還是沒有來,小團體的人也不得不注意一下這件事了。
這次,蘇銘也看向了教室後排,正眼給了那個空掉的位置一個眼神。
「膽子也太小了吧。」杜鋒探著頭看向教室後面,邊看邊嘀咕。
聽到這些話的黃俊華立馬說道:「我昨天看見他了。」
「他在撿垃圾。」
范偉詫異地看過來,問道:「你昨天看見他了?」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過來,就連蘇銘也看向了黃俊華。
黃俊華第一次在小團體裡被萬眾矚目,緊張得咽了口口水,趕緊說道:「昨天晚上,吃完燒烤回家的路上,我遠遠的看見他了。」
「真的是陸果?」黃勝挑了挑眉毛問道。
「是,除了他還有誰。」黃俊華說道。作為學生,青春年少的同學們自尊心強得要命,讓他們去撿垃圾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
也就是陸果,才會整天穿著校服拿著垃圾袋撿垃圾了。
好像沒有一點自尊心一樣,整天在垃圾堆里混,跟垃圾作伴。
小團體的人聽了若有所思,點了點頭,不再關心陸果上不上學。
不管陸果是不是因為膽子小不敢來學校,都不關他們的事了。
反正看起來他們把陸果堵在廁所打那一頓,沒把人打壞。
只要沒打壞,關他們什麼事啊。
蘇銘不再正眼給教室後排一眼,目光在不經意間看向了正在認真學習的少年。
說完了昨天遇到陸果的事,黃俊華突然感覺有點冷,他揉了揉胳膊。
那麼多次下來,黃俊華確定了,他的確感覺到了冷,不是錯覺。
他覺得有些奇怪。
是天氣降溫了嗎?
不過最近幾天天氣的確不好。
今天齊暉依舊像昨天一樣,刻意沒有去留意陸果。
他認真的上課、寫作業。
攢了一些草稿紙後,就塞進桌箱裡,換一些千紙鶴。
教室後排低著頭的人影,微微抬起頭,終於開始盯著他的背影。
在前面的少年因為收集到千紙鶴,有些開心的時候,他垂落的蒼白的手中,也多出了一些草稿紙。
蒼白到泛紫的手,呆呆的握著草稿紙,透出一種冰冷的僵硬。
齊、暉……
長劉海下的眼睛盯著少年的背影,漆黑無光的瞳孔透過頭髮看著少年,帶著一種生硬的呆滯感,又好像眼珠子裡塞進了一大塊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