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只是點了點頭,回復道:「不用謝。」說完之後,他將排球高高墊起,和齊暉開始練習排球。
齊暉趕緊接住。
練習排球的過程中,齊暉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正在盯著自己。
太過強烈的視線,讓人有了一種那視線具有溫度的錯覺。
排球在空中划過一個弧度,飛向齊暉,齊暉卻沒有去接,而是回頭看向了那道視線的來處。
看過去,那個角落裡空空蕩蕩,沒有人,而更遠的地方是正在練習排球的同學們。
啪嗒。
排球砸在了齊暉身旁的地面上。
「怎麼了?」蘇銘疑問的聲音傳來。
齊暉收回目光,然後對著蘇銘露出一個笑容:「沒什麼。」
下了體育課之後,一群人浩浩蕩蕩走回高三(1)班。
同班的同學雖然有些奇怪,齊暉怎麼會和班上的小團體混在一起,但也沒有多問。
回到班級,齊暉看向了教室後排,那個座位空了,好像那個座位一直以來就沒有人。
齊暉和幾個好心的同學道別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皺起了眉,思索著。
看到桌箱,齊暉就想起了自己的「帶血的千紙鶴寶箱」。
如果,陸果真的是鬼的話,那這個奇怪的寶箱……不就是陸果弄的了?
放下了在恐怖片學來的恐懼、成為恐怖片主角團隊的新奇,齊暉雖然還是害怕,但不多,只是一點正常人對靈異事物的害怕。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這裡是一個安全無害的戀愛遊戲。
齊暉皺著眉,思考著問題。
比起怎麼樣去害怕陸果,怎麼樣比較符合恐怖片,他還是對陸果是怎麼死亡的更感興趣。
手裡把玩著筆,齊暉又低頭看向了桌箱。
現在,大概知道了千紙鶴怎麼來的,齊暉都不能薅羊毛攢千紙鶴了。
嘆息了一聲,齊暉不再看向桌箱,就當做千紙鶴刷新點不存在。
莫名的,他想起了放高利貸給陸果那天。
低著頭的人,好像把一滴眼淚掉在了放在桌面的紙上,暈開一個水漬。
明明看起來,只是一個消瘦低沉的少年而已。
齊暉趴在了桌子上。
他很清楚的知道,已經變成鬼了,有些事情,也已經回不去了吧。
想了很久,齊暉做了決定。
如果陸果不傷天害理,那麼齊暉也只會祝福他早日投胎;而萬一陸果濫殺無辜,齊暉也會堅定的站在人類這邊。
做好了決定,齊暉就暫時放鬆一點了。
齊暉有時候有點愛演,因為很多東西都是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