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吃哪門子的醋?
難道陳最看出了他對江愈的喜歡嗎?
寧灣的呼吸滯了片刻,心跳的有些快,神情躲閃。
「咳咳咳,噗嗤——」
寧灣還沒作出什麼反應,後面的於奈然卻莫名笑了一下,狹長的鳳眼興致盎然地打量著三人,就像在看戲一般。
於奈然站了起來,走到了陳最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豎起五根修長的手指:「陳最,你這體力恐怕是被外面那些花花綠綠掏空了,怎麼才做了五個深蹲就受不住了。」
「那這你就沒辦法怪寧灣了,畢竟他肯定會更傾向於體力比你更好的、長的也稍微比你帥一點、沉默寡言又體貼的江愈了。」
於奈然又笑眯眯地將目光在江愈和寧灣兩人身上掃蕩了一圈,頗具暗示意味。
「於奈然,你胡說什麼?」
陳最的俊臉陰沉地更加可怕,幽暗的綠眸掃過於奈然。
「不是這樣嗎?」
於奈然似乎有些訝異地捂了捂嘴。
「唔!那還有種可能,難道...是寧灣他對你做了什麼壞事?」
於奈然停頓了片刻,舌尖在口腔里打轉了一番,狹長的眸看了眼寧灣,裡面閃著意味不明的暗芒。
此話一出,房內的空氣有瞬間的凝滯。
寧灣能明顯地感覺到身後江愈緊繃起來的肌肉和蠢蠢欲動的情緒,於是他立刻往後牽住了江愈的手,示意他自己沒事。
江愈輕輕地反握住寧灣的手,將它全數包進自己的手掌里。
寧灣悄悄瞥了眼江愈,漂亮的臉,冷淡的神情。
卻溫熱柔軟的手。
他想起上次江愈為了他和於奈然對峙的那個場面。
也是那般冷淡地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卻揮出了果決帥氣的一拳。
那時候江愈應該是剛從便太的狀態中脫離,而後剛巧救了他?
不善言辭,卻又很令人安心。
那時候的江愈心裡在想著什麼呢?
寧灣又想起最後那滴流到江愈手指尖的淚珠,和江愈靜靜凝望著他的那雙漂亮眼睛。
心有些發顫。
而另一邊在鶯鶯燕燕中打轉的陳最隱約察覺到了於奈然這話的惡意,他冷哼一聲,揚起手正要拽住於奈然的衣領。
於奈然的目光先是在寧灣身上打轉了片刻,似乎是覺得無趣,又隨意一瞥,瞥向身後的溫以言,最後笑眯眯地看向怒氣沖沖的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