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想到江愈是因為怕自己跑掉,才讓自己穿上裙子,雖然心裡還是有點不開心,但卻也立馬歇了心思。
「沒事寶寶,你別太緊張。後面有張椅子,你可以坐下來。」
江愈手邊正在調著顏料,眼神卻仍舊集中在寧灣身上,但淺灰色的眸暫時鬆懈了防備和不安,看上去緊繃的心情放鬆了不少。
寧灣回頭,果然發現了身後有一張藏在玫瑰花中的藤椅,於是他坐了下來。
花室中靜極了,只有江愈畫畫的輕微刷刷聲和寧灣清淺的呼吸聲。
寧灣看著對面離他不遠處正認真給他畫畫的江愈,有些出了神。
那雙淺灰色的眸映著火紅的玫瑰和玫瑰中的自己,明明依舊還是相同的灰,卻彷佛一瞬之間盪出波光,綻放出了不同的色彩。
寧灣莫名從畫畫的江愈眼中窺見了他真正鮮活的靈魂,和最初向他示愛時的眼神一樣令他心動。
但這卻是自己從來不曾在唱歌的江愈眼中看到的。
寧灣又想起了密室里江愈的那些詭異又夢幻、傾注了無限心力畫出來的畫。
難道江愈其實更愛畫畫?
本來寧灣想再從江愈嘴裡試探些什麼來,但他實在不忍心打斷江愈的作畫,將他的心神分出來。
於是寧灣就歇了這個心思,專注地當好人體模特這個角色。
但儘管愛人美色當前,就這麼枯燥地坐在這裡也是相當無聊的,於是寧灣將注意力從江愈身上轉移到了這間花室上。
他轉了一圈,注意到了前方簇擁在玫瑰花叢旁的一個透明玻璃罩子,裡面罩著一枝玫瑰,它的顏色與周遭的有些不同,看上去更深一些,應該是永生玫瑰標本。
外面貼著個標籤,上面的筆跡有些稚嫩,但寧灣離得太遠了看的不太真切,隱約只看見了好像「灣、灣」兩個字,旁邊還有個似是穿著公主裙的Q版小人。
這是自己嗎?
寧灣有些好奇地眯了眯眼。
但看著看著,又一動不動地。
寧灣腦子裡的瞌睡蟲就跑了出來。
在睡著的最後一瞬,他跌入了一個結實且溫暖的懷抱中,徹底睡了過去。
寧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天色已黑,自己躺在床上,而懷裡又多了個熟悉的英俊頭顱。
寧灣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很快抱著又睡了過去。
而後時間又過了兩三天,寧灣在這期間使勁套著江愈的話,可江愈連一絲一毫都不肯透露,只是一門心思、無時無刻地都和他黏在一起。
江愈給他做飯,一起看書,給他畫畫,與他親吻,和他做艾,就像是恩愛夫妻的日常生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