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灣看著面前溫以言溫柔的假麵皮囊,有些生氣自己以前看走眼了。
而且一想到自己真的被溫以言親了,寧灣心裡直泛噁心,難過又委屈。
「你親了寧灣?溫以言你憑什麼親他?惡不噁心你。江愈揍你真的是你活該。」
溫以言還沒說話,一旁的於奈然就沖了上去,攥住了溫以言的衣領,又給了他一拳。
只不過這一拳被溫以言接住了,沒打中他的臉。
「奈然,你冷靜點。你有資格為小灣衝鋒陷陣嗎?難道忘了自己以前對小灣說了多麼過分又刻薄的話了嗎?」
溫以言對著於奈然溫柔地笑了笑,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刺人的話。
於奈然聽了這話,果然整個人的生氣都被卸了下來。
他有些無措地看向寧灣,可寧灣的心神根本就沒有在他的身上駐留片刻。
「溫以言,那你又有什麼資格肆意摻和進我和江愈之間,你憑什麼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
寧灣望向溫以言,冷靜地拋出質問。
「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小灣你啊,為了讓你看清江愈的真面目,和他分開。更何況分明是小灣你自己先離開了江愈,我才會機會幫你一把。看到江愈對你過分可怕的痴迷,看到江愈偏執地要把你鎖在自己身邊,你分明也害怕,對嗎?『』
溫以言用低沉又溫柔的語調陳述著自己冠冕堂皇的完美理由,一言一行都像是再為寧灣考慮著一般。
寧灣沒有說話,只是咬緊唇肉,自責地垂下雙眸,卷翹的睫毛懊惱地飛舞著,他的心理防線被打破了。
溫以言說的沒錯,確實是他先躲開江愈,才讓別人有了趁虛而入的機會的。
「所以,小灣。你離開他才是正確的選擇,因為如果有一天你不愛他了。他說不定就會像對待他曾經捧在手心裡最寶貝的兔子一般,親手殺了你,然後做成一具栩栩如生、不會變心的標本,永遠陪著他。誰叫他遺傳了那骯髒的瘋子基因。」
溫以言語氣愈發溫柔,笑得也愈發燦爛,只是最後一句話徹底泄露了他的恨意。
他看著臉色大變、猶豫不決的寧灣,稍顯心疼,卻仍舊被報復帶來的偌大快感充盈著內心。
可憐的小灣只不過是看走眼了而已,才會看上那種東西。沒關係,反正以後有他,他會保護小灣的。
江愈這回是徹底輸了。
溫以言笑得溫柔地可以滴水,他看向面前寧灣漂亮但不安的臉蛋,又稍微湊近了些,似乎嗅到了香甜又柔軟的苦橘味,他想起自己指尖觸碰到的柔軟,有些心猿意馬,懊悔那時沒有直接親下去。
奪走江愈喜歡的人和發覺自己喜歡上寧灣的雙重喜悅令溫以言心潮澎湃。
但下一秒,溫以言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角,然後徹底消失不見了。
「可以了,我不想聽你說。我只想聽江愈自己親口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