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份子英俊的脆弱根本沒前方那個被想看的人放入眼裡,放入心裡。
「隊長,那是他媽媽的事,現在根本就沒有子債母償這個道理。又關江愈什麼事?你不覺得你的報復很可笑嗎?當然我和江愈之間也不關你的事。」
寧灣向後轉頭,沒帶一點猶豫地甩開溫以言的手,說道,而後又走向了江愈。
他站定在江愈的身前,微微抬頭,兩粒澄澈又渾圓的黑色亮珠完整地映著面前這個英俊又高大的男人。
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呼吸也迅速親昵地交融纏繞在一起。
這是一個適合親吻的姿態,只要江愈稍稍低下頭,就能輕而易舉地吻上卷翹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樑,以及那吻過無數次的、柔軟又香甜的唇。
江愈的喉頭不自覺地滾動。
他望著面前真切卻又夢幻的臉,心撲通撲通地跳動地很快,快到整個胸腔里的血液都為此而沸騰了起來。
他想伸出手把面前的寧灣緊緊地抱進懷裡,嵌入血肉,這樣他就永遠也不會跑了。
可他剛伸出手碰到寧灣的衣角就停了下來,收了回去。
「寶寶,你別逼我。這是我最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肯放你離開。以後如果你討厭我了,不愛我了,我也永遠不會放你離開了。這樣,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江愈附在寧灣的耳側,痴迷地凝著熱氣噴撒就會發紅的耳垂,低聲說道。
寧灣用行動證明了他的選擇,他緊緊地抓住了江愈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與他契合地十指相扣。
他雖然不了解江愈小時候的事情,可他應該還算了解江愈。
江愈都是花把勢,什麼時候真正違背他的意願,傷害過他。
就連關自己都只知道親來親去,畫畫,做飯,看書,也沒來個你痛我也痛的虐身虐心強制愛。
再說了,說是說了最後一次。
但這次既然因為自己的不願讓了步,肯定會有下一次。
就算是自己看錯人了,他也情願承擔這些後果。
江愈反過來扣緊了寧灣的手,拉著他走出了這棟別墅中。
別墅里的溫以言凝著兩人極為般配、緊緊貼著一起的親密背影,強撐著挺起來的優雅背脊恍若一下子塌了下去。
「溫以言,你活該。現在賭輸了吧。我現在全都知道了。你一開始就知道江愈喜歡某個人,然後剛開始誤以為是我對吧?所以才故意來吊我。結果你不知道怎麼注意到了江愈真正喜歡的人是寧灣,然後你就轉移了目標,裝作一副喜歡寧灣,寧灣也對你有好感的模樣。江愈他就會以為寧灣喜歡你這樣的吧?然後你就要把寧灣搶過來。可現在,你好像栽了一個好大的跟頭。寧灣喜不喜歡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喜歡上寧灣了。你現在看上去一點都不高興的樣子,好像一隻被痛打的可憐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