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也:「剛才看小叔打了一會兒來興趣了。」
溫則羽:「行,你們兩叔侄快去,我在這裡看著。」
陽光溫和地照在陳也和宴雲川的身上,陳也站在前面手裡拿著高爾夫球桿,宴雲川則站在他身後。
「手臂打直,不要彎。」
陳也的背脊繃緊了,兩人之間距離太近了,這具身體對宴雲川的懼意不減。
他一邊緊張,一邊還要假裝不會高爾夫,簡直就是考驗他演技的時候。
第一次高爾夫球沒有進洞,宴雲川說:「瞄準點兒。」
「知道了,小叔。」
陳也又打了幾發,還是沒有進洞。
一雙大手握住了他的手,手把手的教他怎麼打,白色的高爾夫球滾啊滾滾啊滾,滾進了洞裡。
宴雲川蹙眉,「你抖什麼?」
陳也抓緊了手中的球桿,他的額頭滴了一滴汗下來。
「我…有點兒不舒服。」
宴雲川走到了他面前,發現陳也的臉紅了。他靠近陳也幾步,離陳也很近。
「你在怕我?」宴雲川語氣有些冷。
不然沒有其他的解釋了,剛才陳也還好好的,身體不舒服只是藉口。
陳也看到男人不善的神色,解釋道:「沒有,小叔。我承認以前是有些怕你,但是最近沒有了。」
宴雲川也知道從前的少年怕他得很,見到他就像老鼠見到貓,恨不得離他十米遠。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最近沒有了?」
一陣酥麻過後,陳也緩過來了,他鎮定地說:「因為這段時間相處我發現小叔不是我想像中那樣不近人情,我想和小叔親近。」
這番說辭和陳也第一次進宴雲川房間向他借錢的說辭幾乎一樣,這個藉口單純得很,就是想和宴雲川熟悉親近。
可現在的宴雲川是不可能相信的,他在冰冷的環境中長大,不相信純粹的感情,任何感情都是摻雜了利益的。
「是嗎?」宴雲川輕聲反問,沒有說信也沒有說不信。
【從以前的見到我退避三舍到現在明明害怕卻主動靠近,你到底有什麼秘密?】
陳也點頭,他忽略了宴雲川的心聲,肯定自己的說法,「是。」
【那我就看看你是怎麼和我變親近的。】
後面宴雲川又教了陳也一個小時的高爾夫球,他逐漸發現了一個規律,他靠近陳也的時候陳也沒什麼反應,但一旦兩人有了肢體接觸陳也會臉紅身體發顫抖,雖然他在努力的克制,但是觀察入微的宴雲川還是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