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鑫那一下確實撞得不輕,到現在腦子都還是懵的。
直到聽了程斯年的問話,許鑫才猛地想起來,他們之前在談論的話題是夏朝與夏暮兄妹倆的事情。
「小伙子,我勸你最好還是趁早把什麼都交代了吧。」程斯年對著許鑫抬抬下巴,一臉惡霸樣。
許鑫見狀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驀地大聲道:「我……我不想歸隊了。我可以把消息告訴你們,只要兩百顆晶核……不!一百顆晶核就行!」
可許鑫話音剛落,空氣中便猛地湧起一陣氣浪,「唰唰」兩下就在許鑫身上割出了四道口子。
「啊——」
鮮血噴濺而出很快就染紅了許鑫身後倚靠著的牆面和地面。
「你們……啊——」
他睜大眼睛,有些恐懼地看著前方正對著他的江湛,剛想開口說些什麼,身上便又是一痛,讓他忍不住痛呼了起來。
太痛了……
腦子裡像針扎一般,身體也格外敏感。
明明只是皮肉傷,可卻像是連骨頭都被割開一樣的疼。
喬瑜面不改色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淡聲道:「許鑫,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跟我們談條件的餘地嗎?」
人啊,就是這樣。明明先前給過機會,卻偏偏想要得寸進尺,非要等到被貪慾反噬的時候才知道何為「知足常樂」。
許鑫痛苦的喊叫聲傳到了門外,很快就被樓上的丁柏安和他的幾名隊員聽見了。
江湛是故意把精神結界設在別墅外圍的。
也就是說,只要在這個別墅里的人,都要時刻忍受著許鑫的慘叫。
他可不像喬瑜那麼善良。總是願意相信別人。
在他的世界裡,絕對的恐懼才是統治的王道。
他從來都不會去用什麼真心換真心的法子。
因為人心是貪婪又多變的,永遠都不值得相信。
只有刻在骨子裡的恐懼,讓人不敢有任何反抗念頭的絕對臣服,才能讓江湛滿意。
他要讓丁柏安和他的隊員們都知道,如果敢惹怒他們,就要做好付出千百倍代價的準備。
江湛「殺雞儆猴」的方法確實非常奏效,現在除了丁柏安之外,別墅里的其他四名隊員都開始不自覺地顫抖。
「隊長……」徐子珊白著臉,有些害怕地扯住了丁柏安的衣角。
其他三名隊員也沒好到哪去,都默默地離丁柏安近了一些。
丁柏安輕輕拍了拍徐子珊的頭,然後目光嚴肅地在四人臉上一一掃過,低聲道:「別怕。雖然他們確實有些殘忍,但還算是有底線。只要我們不觸犯到他們的利益,那他們自然也不會朝我們動手。」
「可是……你剛剛不是說我們很快就要在他們手下幹活了嗎?」其中一名隊員抿了抿唇,神色惶惶道:「萬一我們到時候沒達到他們的要求,會不會……」
「不會的。」丁柏安堅定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