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咬緊下唇,轉過肩膀奮力向後一撞,保姆猝不及防倒退一步鬆開手。沈嘉念趁機抽出另一隻被握住的手臂,向門口跑去。
她高估了自己的體力,短短几步路就胸悶氣短,好似隨時會倒下去。
胡玉芝在後面咆哮:「沒吃飯啊,兩個人抓不住一個。」筺
沈嘉念被扯住頭髮的那一刻,心沉沉墜入冰窟,無異於那一晚醒來發現自己手腕捆縛在陌生男人的床上……
大門被人推開,外面昏昧的天光透進來。
尹承德還未進門,就被入眼的畫面驚到,愣了愣,怒喝一聲:「在自己家裡鬧這麼難堪像話嗎?都給我鬆開!」
一家之主的話自然有分量,保姆和那名傭人同時收手,退到角落去,不再摻和僱主的家事。
沈嘉念踉蹌了兩步,手扶住身旁的沙發靠背才沒有讓自己就此倒下。她的臉色和唇色皆是煞白,襯得被打的半邊臉紅得嚇人,隱隱有腫起來的趨勢,額頭和嘴角在流血,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隻破布娃娃。
尹承德走上前,眉頭深深蹙起:「怎麼弄成這樣?」
他的手即將觸碰到沈嘉念的臉頰時,她扭頭避開,不願再相信任何人,聲線淡淡:「舅舅,看在我還稱呼您一聲舅舅的份兒上,我想離開可以嗎?」筺
尹承德頓了下,收回手。
雖未親眼目睹,依著他對妻子的了解,也能想到在他回來前發生過何事。
「別說孩子氣的話,你離開這裡能去哪兒。」尹承德安慰她,「安心住下,其他的事交給舅舅來處理。」
「你來處理?說得好聽。秦總那邊你打算怎麼應對?」胡玉芝笑他愚蠢,「早上又打來電話,你不在家是我接的,人家下了最後通牒,我倒看看你有什麼好辦法。」
尹承德面色一滯,變得凝重起來。
胡玉芝氣昂昂地坐進沙發里,眼睛瞪著丈夫,破罐破摔的樣子:「乾脆都別過了,公司關了,房子抵押出去,搬回從前的出租屋。你賣你的五金,我去給人做頭髮,你女兒呢,隨便找家小公司上班,將來嫁給一個跟你一樣沒本事的男人,混日子……」
「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尹承德煩躁地打斷她,「不是還沒到那種地步。」筺
他忙了一天工作上的事,身心疲憊,回到家裡沒人噓寒問暖就罷了,淨給他添堵。
胡玉芝雙手環臂靠著身後的抱枕,嘲諷一笑:「得罪了秦家,你還指望翻身?秦鍾天在宜城隻手遮天誰不知道。」
「還不都是你!」尹承德氣血上涌,突然將矛頭對準妻子,「你和書瑤跟我說,小念是自願的,結果呢?人是被你騙去的!你還有沒有良心,她是我姐遺留的唯一一個孩子,是我在這個世上僅剩不多的親人。你倒狠心,把她送到一個明知是變態的人手裡。你要是沒出這個餿主意,怎麼會惹上秦鍾天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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