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忱由來紳士,無關其他,那是他骨子裡自帶的。他冷漠無情,待人接物總是疏離,卻從來不會仗著身份肆意踐踏折辱他人。
他和他們,完完全全不一樣。
不忍她一個女人在酒桌上被一群男人為難,傅寄忱站起身來,喝完了下面幾層,出了包間,下台階時差點摔倒。
「忱總,好像有輛車跟著我們。」
瞿漠出聲,打斷了祝一瀾越陷越深的思緒。湱
他也不想打擾老闆休息,方才他無意間掃了眼倒車鏡,發現一輛黑色奔馳跟在後面,隨著他們的車轉彎。他起了疑心,頻頻看倒車鏡,每一次看,那輛車都保持勻速,遠遠跟著他們的車。
目前車速不快,臨近別墅的路段,車流也不擁堵,對方想超車輕而易舉,可它就這麼跟著,目的不明。
這絕不是巧合,瞿漠覺得應該跟老闆匯報。
本以為傅寄忱醉得不省人事,聽聞瞿漠的話後,他緩緩掀起眼皮,一雙迷離的眼如同渾濁的潭水,片刻後,一點點化作清明,再到深邃。
「不用管。」傅寄忱語調沉穩,略帶一絲啞,「他們想跟就讓他們跟。」
除了北城那邊的人,還有誰對他的事情如此感興趣,他暫時想不到。
*湱
十一點將近,兩束車燈照進了薔薇莊園的前院。
睡在三樓客房的沈嘉念醒了。自從家裡出了變故,她就十分淺眠,一丁點動靜她都能從睡夢中驚醒。
今晚沒拉遮光窗簾,一層薄薄的白紗簾覆在窗玻璃上,光亮一晃而過,好像是車燈。
傅寄忱現在才回來?
沈嘉念翻了個身,閉上眼想要重新入夢,卻沒那麼容易。
樓下客廳里,住家保姆周容珍披了件衣服從房內緩步出來,打開門,瞿漠和祝一瀾一左一右扶著傅寄忱。
周容珍忙往後退了一步,讓開身:「這是怎麼了?」湱
傅寄忱喝酒不上臉,面色一如平常,冷白無瑕,如同上等美玉,是以周容珍瞧不出他哪裡不對勁。
「麻煩珍姨煮碗醒酒湯,忱總晚上喝了不少,胃裡可能不舒服。」
祝一瀾出發前精緻的妝容到了此時已顯出些微狼狽,鼻翼和雙頰滲出細汗,鬢邊髮絲微微散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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