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握手機的手指緊了緊,語速略快地說:「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想請你幫個忙……」繚
為了不占用他更多的時間,她簡要說完整件事。
「就這?」傅寄忱面無表情地問,「還有別的嗎?」
沈嘉念連忙搖頭道:「沒有了。」
「等著。」
傅寄忱撂下兩個輕如羽毛的字,用那樣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仿佛這件事於他來說根本沒什麼難度,都不值得多考慮幾秒鐘。
只見他拿起桌面的手機撥出一通電話,一句話吩咐手底下的人去辦,而後抬眸看了眼站著一動不動的女人:「好了,去睡吧。」
沈嘉念聽見自己如釋重負的呼氣聲,以及一聲低如蚊吶的「謝謝」。繚
「什麼?」傅寄忱側了側腦袋,耳朵朝向她,似是沒聽清。
沈嘉念提了口氣,不介意重複一遍:「謝謝你肯幫我。」
傅寄忱那張冷肅的臉破冰般展露笑顏,話說得散漫:「真想謝就拿出點實際行動,別光嘴上說說。」
沈嘉念立馬變了臉色,語調僵硬道:「不打擾你工作了。」
在她轉身的剎那,傅寄忱開口說:「去我房裡等我。」
不出所料地看到沈嘉念落荒而逃的背影,傅寄忱心情大好,嘴角的弧度不斷上揚。
視線回到電腦顯示屏上,男人唇邊一抹笑收斂起來,恢復了幾分鐘前嚴肅的表情。繚
視頻里的幾人看了一場單人默劇,心裡縱有疑惑,卻也無解。
*
夜裡十一點,傅寄忱完成了當日的工作安排,手指揉捏著眉心步出書房。
他在自己的臥室里沒看到沈嘉念,唯有一室寂靜,床單被子平整。意料之中的畫面,他微微失笑,去了浴室。
客房裡,沈嘉念沒睡著,傅寄忱的話一遍遍盪在耳邊,好似中了某種魔咒。
去我房裡等我。
耳畔又一次響起男人低沉曖昧的話語,沈嘉念煩躁地扯過被子蒙住頭。繚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在她將要入睡之際,身下的床墊猛地下陷,她打了個激靈,大腦一下子清醒了。
一股不屬於自己的氣息侵入進來。
「沒鎖門,等著我呢。」黑暗裡,男人的話音似笑非笑,跟之前迴蕩在她耳邊的聲音一模一樣。
沈嘉念被攬進一個溫暖清爽的懷抱,汗毛都豎了起來:「胡說,我明明……」
話音戛然而止,她突然想起來,從書房回來時她思緒紛亂,只隨手關了門,並未反鎖,給了他可乘之機,還被他誤會她是故意給他留門。
「我沒有。」沈嘉念窘迫地解釋,「是我忘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