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瞥一眼身旁侃侃而談的男人,多了一項新發現。
傅寄忱在這些人面前的氣場與其他時候完全不一樣,沒有那麼威嚴冷漠,此刻的他多的是輕鬆自如。
大抵是因為北城是他的地盤,他回到這裡,更加如魚得水。
傅寄忱正與人交談,服務生推門而入,送了一個白瓷盅過來,放在他面前。
他話語停頓了下,動手把白瓷盅推到沈嘉念手邊,輕聲細語地叮嚀了句「小心燙」,而後恢復正常語調,繼續方才沒說完的話題。
沈嘉念揭開蓋子,熱氣裹著香味撲面而來。
隔水燉的雞湯,裡面加了紅棗、枸杞、蟲草花和松茸,濃郁而不油膩,具有滋補功效。獨獨點了一份,是給她一個人的。鯽
雞湯很燙,沈嘉念捏著湯匙小口地喝,很快身體暖了起來,白皙的臉頰透出粉潤顏色。
不知何時,傅寄忱的話語聲停了,烏黑的眼眸含笑看她,眼神溫柔,開了個玩笑:「這湯的效果這麼好?喝完面色立馬白裡透紅,回頭我去問問秘方。」
沈嘉念神色淡然,一本正經道:「我是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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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吃完飯,又坐著聊了會兒,到九點多,準備散場。
周至臻和葉湑意猶未盡,勾肩搭背往出走的時候,約好出了胡同到對面的酒吧續個下半場。
陳景暉被說動了,也加入進來。鯽
「你們兩個,要不要去酒吧再喝一杯?」
問的是傅寄忱和傅飛白兄弟倆。
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傅飛白一出門就戴上了漁夫帽、墨鏡、口罩,衝鋒衣的拉鏈拉到頂端,整個一養蜂人的裝扮,沒有一點皮膚暴露在外。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聲音從口罩底下傳來,沉悶模糊:「我?我去酒吧明早就得上個熱搜。」
「也是。」周至臻笑了,看向另一個沒說話的人。
傅寄忱道:「不早了,得回去睡覺。」
另外幾人無言以對。鯽
還不到十點,哪裡晚了?以前又不是沒有過玩到後半夜的經歷。年輕氣盛時,玩通宵也是有的。
周至臻瞥了眼傅寄忱身旁小鳥依人的佳人,眼珠一轉,立刻懂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誰還惦記著酒吧里的紙醉金迷。他對另外兩位說:「得,就咱們仨吧。」
絢麗多彩的霓虹燈下,傅寄忱笑了笑,沒接話茬。
從口袋裡摸出車鑰匙,隔著一段距離,他摁下解鎖鍵,解開了車鎖。
提前打電話叫了瞿漠過來,人剛從計程車上下來,見到傅寄忱和幾位富家公子,瞿漠走到跟前來打了聲招呼,而後手腳利落地到車旁,幫忙拉開后座的車門。
「喲,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