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吃著白灼菜心,沒有噁心的感覺,對他笑了一下:「我都說沒事了。」
傅寄忱高高懸起的心落回了實處,趁機說教了她幾句:「以後那些亂七八糟的零食不許再吃了。」
沈嘉念乖乖點頭,又吃了一些蔬菜,喝了點番茄蛋湯,不想吃米飯就沒吃。
傅寄忱被她嚇到,胃口受到影響,也沒吃多少。
*
得知閆母出院,閆秋生帶著她回到了半山別墅,沈嘉念隔日就過去了。
坐在車裡,她想著自己這一周多幾乎沒練琴,待會兒見到老師,萬一他突擊檢查,她該怎麼應對。嶵
別看閆老師一副溫潤儒雅的樣子,在自己的專業領域還是很嚴格的,好幾次出的課堂作業都非常刁鑽有考驗性。
沈嘉念懷揣著一絲絲忐忑,撳下門鈴。
前來應門的是閆母,戴了一頂新的假髮,經過一周多的治療,精神看起來不錯:「嘉念來了,快進來。我剛按照你上次給我的教程做了烤餅乾,幫我嘗嘗味道怎麼樣。」
閆母很喜歡沈嘉念給她帶的無糖餅乾,那是超市里買不到的味道。沈嘉念知道以後,經常讓程姨做好了給她帶過來,她不好意思總問她要,便想著學會了自己做,也是一種樂趣。
沈嘉念聽她提起,回去就找程姨請教,根據她的口述寫下了詳細的製作步驟,帶來給閆母。
「好啊。」沈嘉念露出笑容,在玄關處換了拖鞋進來,聽到客廳里有對話聲,微微疑惑道,「來客人了嗎?」
閆母說:「一位什麼導演,過來拜訪秋生。」嶵
沈嘉念沒過去打擾,往那邊看了一眼,對坐在沙發上的閆秋生點頭打招呼,然後跟閆母去廚房。
閆秋生對面的男人身形瘦削,跟他差不多的年紀,留著略長的頭髮,鼻樑上架著一副半框眼鏡,順著他的視線轉頭看到沈嘉念,遲疑著道:「這位是……」
「我的徒兒。」閆秋生把咖啡杯放回碟子裡。
導演頓了一頓,臉上慢慢浮起一抹疑惑:「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收了個徒弟,還這麼年輕漂亮。」
說到後面,語調帶上了不明的意味。
閆秋生白了他一眼,說回正事:「還是那句話,我目前沒有公開演出的打算,誰來了我都是這個說法,你另找他人吧。」
導演沒心思開玩笑,正了正色:「當真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嶵
閆秋生搖頭,回答得堅決:「沒有。」
「我看阿姨挺希望你能出去工作。我過來的時候,她特別高興。」
閆秋生抬眼瞅著他,一眼看透他的意圖,不介意戳穿:「少拿她說事,你找她來遊說我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