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並兩步走過去,徐母拉住女兒的手:「你跟你爸爸說了?」
徐啟年看向妻子,不可思議道:「你知道這件事?」
徐母面色微僵,說:「前幾天知道的,本來想跟你說,你這幾天應酬多,沒找到機會。」
徐啟年方才的慈父形象不復存在,板著臉不怒自威,他不屑於去了解女兒的男朋友姓甚名誰、家住哪裡、做什麼工作,直接一句話判了死刑:「我不管你們到哪一步了,立刻分手,二十八號那天,我要看到你出現在曼得里酒店,與傅家的長孫訂婚!」
說罷,他把杯子重重擱在茶几上。颸
徐幼萱面如死灰,一顆心沉沉地墜入谷底。
父親話里的意思很明顯,此事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徐幼萱獨自回到樓上房間,沒有吃早飯。
她深知眼淚解決不了問題,暗自傷神一會兒就打起精神,給圈內的好友挨個打電話,向她們打聽傅寄忱的私人聯繫方式。
從網上流傳的那些照片來看,傅寄忱對沈嘉念的感情不似作假,她不信傅寄忱會妥協。
幾番輾轉,她終於拿到了傅寄忱的手機號。
沒有猶豫太久,徐幼萱撥出了這個號碼。颸
然而,聽筒里傳出機械女聲,告訴她,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
沈嘉念同樣一夜未眠,從機場離開,回到雲鼎宮苑的別墅,差不多凌晨三點。她坐著發了好久的呆,開始接著之前沒收拾完的東西繼續收拾。
沒有幾樣是真正屬於她的,入目所見,全都是傅寄忱送給她的。
就連她珍愛的大提琴,也是傅寄忱從尹書瑤那裡買回來的,後來她要把這筆錢還給他,他沒有接受。
而那架在拍賣會上高價拍回來的閆秋生的大提琴,她更不可能帶走。
沈嘉念最後只整理出一個行李袋,裝著幾件換洗衣物,坐在地毯上,她的手指摩挲著腕間的白玉雕件,仿佛還能感受到傅寄忱殘留在上面的體溫。颸
晨光灑進房間,沈嘉念脫力般靠著衣櫃,思緒漸漸飄遠。
房間的門沒有關嚴實,程錦上來叫沈嘉念吃早飯,先敲了敲門,沈嘉念在衣帽間裡沒聽見,程錦便走了進來。
「嘉念,你要出遠門嗎?」
程錦走到衣帽間的門框邊,看到擺在沈嘉念腳邊的那個行李袋,疑惑地問出聲。
沈嘉念臉色有瞬間的不自然,很快被她掩飾過去,她祭出之前跟傅寄忱說過的藉口:「不是,整理一些不穿的衣服收起來。」
程錦沒有懷疑,氣溫一天比一天熱,冬天的衣服的確穿不上了,她笑了笑說:「早飯做好了。」
「我等會兒下去吃。」沈嘉念扯著唇角淺淺一笑。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