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看她那張紅彤彤的臉蛋上滿是氣氛羞惱,一時不知說什麼好,等她稍微氣消了些,她才試著問明原因:「你和先生怎麼了?」
這一周以來,傅寄忱每天抽時間陪她待在家裡,兩人的關係眼看著有所緩和,怎麼突然吵架了。
沈嘉念對上程姨飽含關切的眼神,突然說不出口。難道她要說自己翻牆出逃被傅寄忱逮住了?
程錦識趣,沈嘉念不肯說,她也就不再追問。
等沈嘉念去樓上休息,程錦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因為花匠去花園裡打理花花草草,跟她說花架下的藤編椅不見了,他找了一圈,找到了一隻拖鞋。
程錦一看那拖鞋,是沈嘉念之前穿的,問花匠在哪裡撿到的。曵
花匠指給她看,告訴她在牆根處。
程錦過去,沒找到另一隻拖鞋。
兩人繞到別墅的院牆外,看見了遺失的藤編椅和另一隻拖鞋,椅背上綁著一條尼龍繩,繩子很長。
程錦仰頭看了看院牆的高度,腦補出了沈嘉念藉助椅子翻牆的情景,她應該是被回來拿東西的先生撞了個正著,引發了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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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寄忱出門時說,等他回來再好好談,沈嘉念一等就是一整天。
晚上八點,傅寄忱回到雲鼎宮苑。曵
他今天很忙,除了開會,前幾天有些遺留的問題需要集中處理。
他提前給程錦打過電話,叫她吩咐廚師,只做沈嘉念一個人的晚飯,不用給他留,他在公司里吃。
傅寄忱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問程錦:「她晚飯吃得怎麼樣?」
程錦習慣了,巨細靡遺地回答:「胃口不錯,飯前半小時喝了一小碗冬瓜老鴨湯,廚師做了青豆蝦仁蒸蛋、芹菜炒黃牛肉、涼拌菠菜,她都吃了一些,喝了一杯鮮榨橙汁。」頓了頓,想著先生可能還關心其他的,跟他說,「飯後散了一會兒步,心情還行,之後就回房了。」
傅寄忱「嗯」了聲,走進電梯。
他解開西裝紐扣,脫下來挽在臂彎里,抬手扯鬆了領口的溫莎結。忙了一天,陡然放鬆下來,身體和面容上的疲憊掩不住。他靠著電梯壁,微微仰頭,襯衫上端的扣子也被他鬆開了兩顆。
到了三樓,傅寄忱後背頂著電梯內壁站直,提步邁出,去往自己那間臥室。曵
沈嘉念洗過澡了,坐在沙發里看電影,聽見敲門聲,她沒應,這個時候來敲門,肯定不是程姨。
反正不管她允不允許,那人想進來自然會進來。
果然,沒等來她的回應,傅寄忱逕自推開門往裡走,見到她,他眉宇間的倦意淡了些,走過去,隨手把西裝外套搭在沙發靠背上,微微側身坐到她旁邊的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