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很快抱來裝滿各種懲罰手段的紙箱,停在兩位面前,臉上是不懷好意的笑:「你們誰來抽籤?友情提示,箱子裡的懲罰都是各位資深酒吧玩家寫的,沒有比挑戰任務輕鬆多少,二位不再考慮一下?」
沈嘉念聞言,心涼了半截。
誰能想到所謂的懲罰,其實是另一種挑戰任務。
沈嘉念承認自己退縮了,萬一抽到的懲罰比「kiss三分鐘」的難度更大怎麼辦?豈不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裡?
她拿不定主意,用眼神詢問傅寄忱的意思。
傅寄忱自始至終一副八風不動的狀態,散漫地坐在那裡,瞧不出情緒。他微抬下頜,全權交給她做主:「你決定,是完成挑戰還是接受懲罰。」虍
沈嘉念:「你來選。」
「那就按照你原來的意思,接受懲罰吧。」傅寄忱話音落,修長手指伸進箱子裡,抓出一張摺疊成方塊的紙,一點一點打開。
周圍的人自覺湊近,想看看他抽到什麼懲罰。
沈嘉念垂在身側的手攥緊了裙子,比起傅寄忱的喜怒不形於色,她的焦灼就擺在臉上,如坐針氈。
傅寄忱兩根手指夾著紙條給她看,話語裡藏著不易察覺的輕嘆:「還好,喝完一桶酒而已。」
沈嘉念看清紙條上的一行小字,人都嚇傻了,不知道傅寄忱是怎麼一臉平靜地說出「還好」二字的。
那不是一杯酒,也不是一瓶酒,是一桶酒!虍
誰知道是多大的桶?
別的懲罰她還能幫忙分擔,喝酒她是真的不行。上回陪柏長夏喝酒,一罐啤酒沒喝完,她睡到第二天上午,醒了沒多久,在飛機上接著睡。
有男人同情起傅寄忱:「兄弟,親個嘴兒多大點事,這下好了,喝一桶酒,神仙也難走出酒吧大門。」
服務生提來了一個不鏽鋼桶,裡面堆了一些冰塊,幾瓶酒插在冰塊里,粗略掃一眼,應該有四五瓶,比傅寄忱想像的好很多。
但對一個喝不了酒的人而言,四五瓶酒簡直要命,沈嘉念面如土色,對著傅寄忱幾次張開嘴,卻說不出「要不我們完成挑戰」的話。
傅寄忱看進她的眼底,裡面有糾結、焦急,還有對他的擔憂,突然覺得很值。
服務生從西裝馬甲的口袋裡拿出開瓶器,依次打開幾瓶酒,擺放在吧檯上,一字排開,整整五瓶,各種各樣的酒。虍
現場的人光是看著那幾瓶酒胃裡就痙攣了。
喝過酒的人都知道,不同種類的酒混著喝比只喝一種酒難受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