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傅寄忱只會對沈嘉念那樣。僥
當初爺爺做主,讓傅寄忱娶徐靜依,她雖然很著急,但沒有這般恐慌,因為她心裡再清楚不過,傅寄忱不喜歡徐靜依,也不會喜歡徐靜依。
為了阻止他們二人結婚,她還是對徐靜依下手了,她不能容忍別的女人沾染傅寄忱。
傅羽泠反覆點開那十幾張照片,每個細節都深深地刻進她的腦海里,那些細節無一不向她透露一個事實——傅寄忱在乎那個女人。
就像她的好姐妹說的那樣,傅寄忱對那個女人有尊重和憐惜。
傅羽泠兩根手指劃拉屏幕,放大照片,目光鎖定那個女人的臉,她沒在北城的上流圈子裡見過這號人,應該不是哪家的千金。
傅寄忱一心撲在工作上,兩人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傅飛白知道這件事嗎?僥
比起她這個「一母同胞」的妹妹,傅寄忱對傅飛白的態度明顯親近很多。
一直到天亮,傅羽泠都沒能再睡著,她從衣帽間裡找出一條淡青色的裙子套在身上,洗漱過後,下樓吃早飯。
很少見傅羽泠起這麼早,保姆訝異了一下,沒說什麼,給她準備了一份西式早餐。
飯桌上有老爺子,還有傅飛白。自從魏榮華查出得了癌症,傅飛白拍完一部大導的電影後,推掉了大部分工作,抽出時間去醫院陪她,他出現在家裡並不稀奇。
傅飛白昨晚沒休息好,張著嘴打哈欠,瞧見走進西圖瀾婭餐廳的傅羽泠,驚得愣住了:「你怎麼換風格了?」
一股溫柔內斂、嫻靜文雅的氣質,完全不像從前那個張揚惹眼的大小姐。
傅羽泠扭身在椅子上坐下,兩隻手十指交叉,手背托著下頜,對他眨了眨眼:「我這樣不好看?」僥
傅飛白哪敢說姐姐不好看,那不是找打嗎?
他咧嘴一笑,彩虹屁張嘴就來:「好看,我姐天下第一美。我就是沒看習慣。」
傅羽泠不逗他了,拿起叉子吃盤子裡的培根,爺爺在場,她不方便向傅飛白打聽。
吃完早餐,爺爺出門會友,傅飛白換上外出的運動鞋,準備去醫院。傅羽泠在玄關處把他叫住:「飛白,我問你個事兒。」
傅飛白手裡提著保溫桶,是帶給魏榮華的湯,聞言,他睜著大眼睛,靜候下文。
傅羽泠懶得跟他繞彎子,直接給他看手機里保存的照片:「我朋友發給我的,說哥哥昨晚和一個女人去了酒吧,你認識這個女人嗎?」
傅飛白彎腰湊近手機屏幕,仔細看過,剛想說不認識,突然覺得那個女人有點眼熟。僥
他說了句「你等會兒」,而後從褲兜里掏出手機,找到之前圈內好友顧崇禮給他發的照片,跟傅羽泠手機里的照片對比一下,確定是同一個人。
「她是沈嘉念。」傅飛白說。
大早上聽到「沈嘉念」三個字,傅羽泠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臉色微變,難以置信道:「你說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