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閆秋生啊!我的偶像!我的手機鬧鈴用的全是他彈奏的曲子。」慢
閆秋生也是沈嘉念的偶像,她表面上看著比他們冷靜,心裡早就沸騰了。
而且,她還是閆秋生的徒弟,這應該不是閆秋生第一次看她演奏,但之前的事她都不記得了,所以今晚對她來說是第一次在閆秋生面前演奏。
「安靜。」嚴紅拍了拍手掌,「別的我就不多說了,你們好好發揮。」
七點半開場,沈嘉念數次深呼吸,調整情緒,好讓自己不那麼緊張,之前遊刃有餘的狀態在最後一場演出上好像失效了。
她上台的時候很緊張,逼著自己不去關注台下,還是沒忍住掃了一眼。
奇怪的是她最先注意到的不是閆秋生,而是閆秋生旁邊的男人。
那人出現在人前永遠是一身板板正正的西裝,區別在於今天不是商務場合,他沒有打領帶,白襯衫的領口散了兩粒扣子,冷峻的五官因他唇角溢出的淺笑而顯得沒那麼有距離感。慢
他正看著她,微微偏頭,跟閆秋生低聲交流。
目光短暫地交匯一秒,沈嘉念收了視線,定下心,投入到接下來的演出中,手持著琴弓抬起來的那一刻,所有的緊張褪去,心中只有大提琴。
閆秋生注視著台上的沈嘉念,身體漸漸坐直了,傅寄忱跟他說那是沈嘉念,他心裡是有所懷疑的。他懷疑傅寄忱思念過度,理智離家出走了,可是,當他親眼看到那個人拉琴的樣子,震驚蓋過了懷疑。
一個人拉琴的習慣是自小養成的,輕易改變不了,他教沈嘉念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短,足夠他了解沈嘉念的個人習慣。
人的肌肉記憶有時候比想像中可怕,傅寄忱告訴他,沈嘉念出車禍失去了記憶,但她現在拉琴展露的一些技巧,是他曾經教給她的,她沒忘。
整場演出沒有出現任何失誤,算是給巡演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沈嘉念持著琴弓的手緩緩垂落,才發現手臂有些酸軟,大概是她在演出的時候太過專注導致的。慢
台下掌聲四起,像潮水撲進耳朵里。
沈嘉念終於可以沒有顧忌地看向台下,閆秋生也在鼓掌,對著她露出讚賞的微笑。沈嘉念跟著樂團的其他成員一起謝幕,心臟跳得很快,有種小學時期上台領獎狀的感覺。
一直到回到後台,她都有些暈乎乎的,腳像是踩不到實處。
「嘉念!」
柏長夏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沈嘉念剛把大提琴放回琴盒裡,還沒來得及換下身上的演出服,循聲望去,眼睛亮了起來:「你怎麼過來了?」
「你今天表現得太棒了!」柏長夏給了她一個用力的擁抱,在她的後背拍了拍,「我們給你準備了慶功宴,怕你看不到消息,我特意來跟你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