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忱的問題問得沒頭沒尾,沈嘉念居然一下子就聽懂了,他指的是她在車禍中受的傷,是不是很疼。
沒等她回答,傅寄忱突然自嘲般笑了:「我真是傻了,怎麼可能會不疼,應該是很疼很疼。」
沈嘉念是第一次聽傅寄忱說自己傻,他一個做任何事都胸有成竹的人,竟然也有覺得自己傻的時候。
傅寄忱握著她的肩膀,把她扣進懷裡,腿上敷的熱毛巾掉了下去,他沒有管。
「都是我不好。」他說了一遍還不夠,不斷地重複,「是我的錯,對不起……」閟
沈嘉念的心揪了起來,聽著他道歉的聲音,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掉眼淚,還覺得很委屈。
可能是身體裡另一個靈魂在作祟,是從前愛著他的那個沈嘉念在作祟。
她偷偷抹掉眼淚,從他懷裡退出來:「你還要不要敷腿了?」她低頭一看,毛巾都掉了,趕緊拿起來,幸好沒有打濕床單。
她重新去衛生間用熱水浸濕毛巾,敷到他腿上:「你別再亂動了。」
沈嘉念的眼眶有點紅,不想被看到,低著頭,下巴戳在兩條鎖骨中間,突然注意到傅寄忱睡衣的下擺掀起一角,露出肌理分明的腹部,他的腹部也有一道疤,比腿上的疤短一點。
跟水果刀的寬度一樣。
她有點好奇,全然忘了害羞,指著他白皙肌膚上突兀的傷疤,問道:「你這道傷是怎麼弄的?」閟
第289章 霸道求婚
傅寄忱順著沈嘉念的指尖看向自己的腹部,也是這時候才發現衣擺不知道什麼時候掀上去了,可能是剛剛掀被子帶起來的。貐
那裡有一道很小的疤。
三年多了,他似乎早就忘記了這裡的傷。
沈嘉念見他垂著眼眸,睫毛拓下的陰影遮掩了眼底的神色,她分辨不出他是喜是怒,或是其他的情緒。
「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她還是那個態度,不強人所難,尊重別人的隱私。
傅寄忱抬起眼眸,對著她笑了下,笑意很淡:「一個女人拿刀捅的。」
沈嘉念頓住,眨了眨眼,微張的嘴巴吸了一口氣進去。她確定自己吸氣的時候沒發出任何聲音,所以她的表情看上去應該不算太震驚,實際上內心已經掀起了巨大波瀾。
女人?拿刀捅的?貐
她不知道是該驚訝前者,還是後者。兩者加在一起,足夠她腦補出無數個故事,哪一個是正確答案她不得而知。
「那個人……為什麼會捅傷你?」沈嘉念聽到自己這麼問他。
「她是我名義上的母親。」
沈嘉念沒照鏡子,但她覺得自己的表情跟剛剛比起來,應該很不淡定,已經不僅僅能用震驚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