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房子成了擺設,傅寄忱工作結束會直接到她家留宿,越來越多屬於他的東西侵占她的領域,到了隨處可見的地步。賣
比如玄關鞋櫃裡除了之前他拿過來的一雙室內拖鞋,還多了幾雙手工皮鞋。茶几上除了他的菸灰缸,還有金屬打火機和簽字筆——他用過以後隨手放在那裡的。衣帽間裡他的衣服一開始只占了一小部分,現在有三分之一的空間放著他的襯衫、西裝。她臥室的沙發上有他的領帶和睡衣。
某一天早上,她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找發圈,在裡面看到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幾盒保護措施,不同的牌子……
那是傅寄忱之前出差帶回來的。
她以為他拿走了,誰知道被他收納到抽屜里,仿佛就等著哪天她準備好了,他就會隨手拿出一盒,拆開塑封膜。
沈嘉念跑神了,直到電話里傅寄忱醇厚的聲音喚回她的神思:「不用特別糾結,如果不想去就……」
「沒有。」沈嘉念咬下一口草莓,嘴裡都是清甜的味道,「你來接我吧。」
「嗯?」賣
「沒聽清?」
傅寄忱聲音里的笑意明顯:「聽清了。」
沈嘉念把草莓蒂扔進廚房的垃圾桶里,掛了電話,抓緊時間整理好食材,去臥室換衣服化妝。
聽傅寄忱的意思,今晚是私人飯局,她沒有打扮得太隆重,停留在能出門見人的程度。
六點一刻,傅寄忱到家了,他帶了鑰匙,自己開門進來的。
見了沈嘉念,他開口解釋:「路上堵車,等很久了吧。」
一刻鐘而已,不算久,沈嘉念穿上外套:「沒有。我們走吧。」賣
吃飯的地方是周至臻挑的,一家私人飯莊,不對外營業,只接待重要顧客,環境偏僻,勝在安靜,燈光都是暗黃色調的。
到場的人都是傅寄忱的髮小,帶了各自的伴侶,再加一個遠道而來的陸彥之。傅寄忱介紹他們給沈嘉念認識。她以前見過他們,但她忘記了,傅寄忱就當她是第一次見,介紹得很詳細。
周至臻手裡夾著煙,眯著眼睛調侃:「好難得聽傅大一次性講這麼多話。」
陳景暉接腔:「可不是,有幾年沒見傅大身邊有女人了吧。」
葉湑說得更準確一點:「三年多。」
話落,葉湑猛咳了一聲,意識到自己嘴快接錯話了,在新人面前提什麼過去啊,萬一把這姑娘惹惱了,傅大不得找他們算帳。
他瞄了一眼傅寄忱,好在他的表情沒有變化。賣
介紹完他們,傅寄忱攬上沈嘉念的肩,跟其他人說:「這是沈嘉念,我……女朋友。」他想說未婚妻的,被沈嘉念的視線盯著,他話音頓了下,說了更為保守的關係。